如今两人相对而站,一时无言。
从进门到现在,南妗一直以十分平静的目光看南欣。
南欣感觉不到南妗对她的所有情绪,好像彼此真的是陌生人。
将近一刻钟,还是南欣先撑不下去,率先打破屋内压抑的气氛。
“二妹妹,你今日能来,我很高兴。”
“等会儿父亲和祖母见到你,肯定也会跟高兴。”
“你许久不参加这样的家宴,不如姐姐带你出去,迎一迎各家公子小姐,大家也好重新认识认识。”
许久没有参加这样的家宴。
这句话听进耳朵里,还真是讽刺的令人发笑。
“南欣,南大小姐,如今我是应该这样叫你。”
南妗疏离的称呼,阻止南欣上前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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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叙旧,也不是想回南家。”
“我是想……了结一些事儿。”
“什……什么事儿?”
“四年前的冬天,你在湖边找到我,你究竟为什么要抱着南瑞跳下去,我始终不明白。”
“那天多冷啊,我记得好像是那一年最冷的一日。”
“南瑞不到一岁,能活下来都是阎王发善心。”
“你呢,这些年调理的应该不错,身子都恢复了吧?”
“二妹妹……”
“南欣,这里没有别人,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要跳下去,你为什么要让大家误会是我想要害你和南瑞?”
“你醒来之后,你有跟大家解释过一个字吗?”
声声质问,把南欣拉回四年前她最恍惚的一天。
她始终忘不了,她跳下去之前,二妹妹还乖巧的叫她“大姐姐”。
四年,多少个午夜梦回,她总是会想到那一天。
南欣睁着眼,晶莹滚烫的泪珠一颗颗落下,在脚边溅起一片小水滩。
“二妹妹,我……”
“南欣,你第一次去景家见我,可曾注意到,我脖子上的掐痕。”
南欣心想,她注意到了,她当然注意到了。
马车上,她还百思不得其解,景家究竟有谁敢伤害南妗?
“想知道是怎么弄的吗?”
南妗抬起手,指腹慢慢,慢慢的划过脖颈。
上面的痕迹已经淡去,可被触摸过后,还是能感觉到那股窒息。
“是你的裴珩哥哥啊,他害怕我第二次伤害你,特意赶到景家,试图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