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才回到了哈城站饱睡一夜,第二天一早,随着火车的呜呜呜,又开始了南下六百公里的行程。
"吆喝,来啦。"王言笑看着坐在小马扎上的老瞎子。
"这我家,什么来了?这是回了!"
"我说你怎么出来进去的?没人拦你嘛?"汪新好奇不已。
"说多少遍了,我家我家的,谁回自己家还让人拦着啊?"老瞎子呲着黄牙哈哈乐,"这么说吧,就你们这条线,哪个站点儿我不是来去自如啊?谁也不拦我。"
"谁拦你你就往地上躺是吧?"
"要不说还是你聪明。"老瞎子看不见,但他还是抬头对着王言的方向。
他咳了一下,捧着双手,"来,给老头子上根烟儿抽。"
王言从兜里摸出了红塔山,掏出一支烟来,划了火柴给他点上,剩下的烟连着火柴也都拍到了他手里:"都给你了。"
"我不谢你。"
汪新哼道:"都是自己家人,谢啥谢啊,是吧?"
"哎,就是这么个话。走吧走吧,老头子不给你们添麻烦。"老瞎子摆手催促。
"嘿……"
汪新哭笑不得,却也没再说什么,和王言两人接着去巡视……
才发车进行第一遍巡视,王言就平平常常的抓了两个管不住手的小偷。哈城、春林、宁阳都是大站,这三个站的小偷自然也是最多的,站里的,站外的,还有车上的,不能说全是小偷,但十个二十个肯定是有,都是有固定地点的,这年月小偷可真是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潇洒……
"王言,那边有旅客说孩子丢了,你们赶紧过去看看。"蔡小年跑了过来,"我去找姚玉玲广播一下啊。就那边八车呢。"
说罢,便急忙往前跑去。
"走走走。"汪新速度很快,直接窜了出去。
王言也跟在后边,躲着人往八车走,沿途也观察着人。
才到五车,就看到了一个妇女红着眼睛在那喊,问谁看到他家孩子了。
"哎呦,警察同志呀,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可得帮我找着孩子啊,就那么一个儿子啊。刚才还在那玩呢,转眼就不见了,哎呦……"
"大姐,你先别着急,仔细说说情况。你儿子多大,穿什么衣服,脸上胳膊上有没有什么特徵?"
"五岁,穿着灰色的上衣,蓝色的裤子,小布鞋,我儿子特别白净,鼻子旁边有颗痣,一笑有俩酒窝……"
王言没听了,这女人急的有些魔怔,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再有不到十来分钟,前面就到站了。这是人贩子选的好时候,警察不可能搜的太仔细,上下车的人流也大,方便走脱。
他继续的向前走,扫视着每一个乘客,看着地上、货架上的东西,路过厕所发现有人的时候,还要敲门把人叫出来。
"旅客同志们,旅客同志们,有一名五岁的小男孩,他身穿灰色上衣,蓝色裤子,脸特别白……"
姚玉玲的声音一遍遍的响起,旅客们也开始议论起来,嗡嗡嗡的好不热闹。
王言没有理会,他仍旧细致且快速的观察着每一个人,每一个大件的行李,如此直到了十车与十一车的连结处。
一个男人正在这里抽菸,看起来大包小包,是等着下车的人。见到王言过来,眼神交汇,一闪而过之间带着三分嘲弄。
王言便停下了脚步:"这位同志,刚才的广播……"
"我没看着,要是看着了肯定跟你们说啊。偷人孩子,天打雷劈的,生儿子都没屁眼。"
"麻烦你把这麻袋打开,让我看一眼。"
"警察同志,你不能冤枉好人呐,我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也不能怀疑我吧?"
王言并不多磨叽,直接将这人给推到车门处,不给他走脱的空间,而后提起麻袋就要打开。
"你有什么权利看我的行李?啊?我……啊……"
这人张牙舞爪的想要阻拦,王言已经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其踹的窝在了门口。
解开了缠的特别紧的绳子,才一打开,便看到了其中蜷缩着的已经昏迷的孩子,显然是被迷晕的。这孩子为两层薄被包裹着,脸色很不好看,是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
虽然有把孩子捂死的风险,但却也提高了安全性。
毕竟在外面,看不出麻袋里孩子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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