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扬起下巴,朝晏淮之伸出手:“赶快把药材拿出来,这件事就算了,不过以后我可不敢让你帮工了,我好心教导你,你还要砸我招牌。”

晏淮之紧紧盯着他,目光泛冷:“你还有什么招牌可砸的。”

“你!”

程楚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怒火,他对着前来诊治的村民说,“瞧瞧,各位,不是我不想给你们诊治,实在是他太不知好歹,阻止你们看诊,若是耽误了诊治,就算是出八两银钱也救不回来了!”

当时晏淮之的那番话还让百姓们有所动摇,但现在听程楚说会耽误诊治,他们瞬间慌了。

程郎中毕竟有多年行医经验,又在双溪城颇有威望,而晏淮之只是一个孩童,该相信谁的话,百姓们心里都清楚。

“你这小子别捣乱,赶紧把药给程郎中,我儿子若是耽误了治疗烧伤,留下疤痕,到时我绝不饶你!”

“这要是我家孩子,早就拖下来打一顿了。”

“估计是个孤儿,身旁没人教导,才养成他这副骄纵的性子。”

“看着挺白净的孩子,没想到品行如此不堪。”有人撸起袖子想要对晏淮之动手,“我们一起上,还降不住他一个孩子吗?”

看着众人纷纷指责晏淮之,程楚心里笑得越发得意。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想跟他斗,真是笑话!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那几个说话恶毒的百姓全被凭空甩了巴掌,力道不大,但架不住骇人。

几人捂着脸,面色震惊。

“谁?谁打我?”

有人反应过来,惊慌道:“有鬼!是任府那些死去的孩子回来报仇了!”

一时间众人乱了阵脚,程楚心里也有些发怵,任府婴儿尸骨的事情确实古怪,这两天百姓们都不敢靠近任府。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靠近任府的大门,就察觉到阵阵阴风。

听说任家家住任清正腿被废了,整个人疯颠颠的,他夫人胡月珍也残废了,又聋又哑又瞎,躺在床上就吊着一口气。

他们的儿子也在昨天夜里突然暴毙了,据说死状凄惨,浑身发黑,嘴唇青紫,像是中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