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上去帮忙?”老成武官瞥眼道。
“不,不是,阿姆勒将军他们看样子怕是要落下风了”持戟甲士皱了皱眉。
都是西云人,而今眼看着自家人被一帮外来的欺负,哪怕就是个寻常人怕也得高低帮帮场子。
老成武官扫了眼殿内,不紧不慢道“那些人不管谁把谁打出了毛病,往后都有说辞。至于你,你觉得你是我西云的邦交大臣,还是大月的高官使者?”
“我……”持戟甲士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有些事儿能掺和,有些事儿不是掺和不了,而是掺和不起。对于此一节,老成武官显然看的极为通透。
“那国议不都将就个能动嘴便不动手么,怎么,怎么这倒还反着来了……”另一名持戟甲士直接看傻了眼,眼下这番场面别说没见过,就是做梦都不曾梦见过。
“瞎咧咧个啥,你小子没见过的多了去了”老成武官异常淡定,仿佛对于这场闹剧早已见怪不怪。
世人皆言武官好战,可文官要好起战来,纵是武官也得溜边儿站。
放眼殿内混乱群殴,喊的最凶,打的最狠的无一例外,皆是双方文官序列。
不是武官不下死手,而是不敢下死手,能混到落座于殿内大案前的人物,从来便没有一个是傻子。
打归打,闹归打,只要没闹出人命,那一切都有缓和的可能。
一群玩儿笔杆子的,纵是发起疯来,顶多也就是折条胳膊断条腿,可要让一群玩儿刀枪的发起疯来,那今日之大殿不说血流成河怕也差不了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打斗声渐弱,一场来自两国高层官员之间的混战就此落下了帷幕。
值得一提的是,放眼看去,虽说大月一方同样狼狈不堪,但身上的伤却比脸上得多,乃至随便拉出一人来,身上都有着不下三五个脚印。
而西云一方则身上并没有多少处伤,主要集中在了脸上,纵是军伍出身的阿姆勒此时也是鼻青脸肿,两处眼眶一处都没饶得过,皆呈乌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