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不烦呐!我也烦,可是烦又能怎么办,谁让她们是咱亲舅妈,而且还是唯一的一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娘有多在乎姥那边,只要娘还在一天,咱就断不了这门亲,只能老老实实的伺候着。”
三梓严也烦的要命,每次逢年过节,这个舅娘都要大老远跑过来一趟,每次过来都拖家带口。
这也就算了,还不知分寸,一进门就跟老夫人回府一样东指西点,嫌这唾那的,没一个消停时候,走之前还跟打秋风一样,非得给家里搜刮一通,不搂个兜满都舍不得走人。
三梓严夫妻都是闷葫芦,忍下了,也就三梓平夫妻敢豁出去跟他们吵,让她们忌惮不敢上门。
可有个拎不清的娘一直哭哭啼啼拖后腿,他们又能怎么办。
若非如此,他爹怎么会舍得这么早把他弟弟一家给分了出去,还不是为了少被他们嚯嚯吗!
如果三梓严要强硬起来,面对的就是他老娘……
严嫂子闻言,跟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吧唧的。
她也想和三梓平夫妻一样过清净日子,不想理会这些狗屁灶事,但是没办法,谁让家里男人现在是家里头最大的孩子,父母得跟着吃住,躲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看舅妈她们气得挺厉害的,娘还在里头,不会出事吧!”
“能出啥事,最多就是说被数落一通罢了!每年都这样,你进家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明白呢?别看舅妈她们这么嚣张,其实也就敢动动嘴皮子而已,真想做什么,还得掂量掂量,毕竟,她们还指着咱家薅这羊毛呢!她们可舍不得!”
说着说着,三梓严便不屑地瞥了一眼屋里,讥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