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眉头微皱,正要出手,旁边突然蹿出一个身影,像座山一般挡在他们俩身前,然后噗一声,将那暗器用脊背硬生生挡住,鲜血将衣物洇湿成暗色。
钟齐脸色更难看了,他认出面前这个熊一样的男人是弗金斯。
“你还敢出现?”钟齐道。
弗金斯双眼盯着银甲人,没有回答,只怒道:“你保护不了他,干脆让我来!”说着,转身冲向于谅。
于谅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一边闪过弗金斯排山倒海的一拳一边问:“你大脑受损?他们通缉你,你还帮他们?”
“你爷爷我愿意!”弗金斯大吼,然后又恨恨道:“我帮的是他,不是他们。”
他转身扑向于谅,可折腾半天他就是没法捉住他一根毫毛,反倒将周围树木石块砸得一片狼藉。
于谅刚才注意到弗金斯直勾勾看着银甲人的眼神,认真琢磨了一下,明白了六七分,他觉得好笑,有些同情道:“弗金斯,你这殷勤献错人了。”
弗金斯一怔,虽然只有一秒,于谅已趁机在他肩上轻捏了一下,他立刻半身酸麻,于谅嗤笑,转身跃向暗处。
钟齐与银甲人立刻要追上去,弗金斯脚步一横挡在他们面前,他气喘如牛,身上挂彩,却固执地盯着银甲人说:“头盔摘下来。”
“弗金斯,你好大的胆子!”张局已重整队伍赶了上来,嘴里骂着:“正愁抓不到你,你还上赶着凑过来,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弗金斯恍若未闻,伸手抓向银甲人,一只鬼手幽灵般从他腋下出现,照着腹部就是一拳,弗金斯反应算快,受住了这一击,可一抬头侧脸又结实地挨了一拳,他口中飙血被打翻在地,一众警察扑了上去。
钟齐冷哼一声,与银甲人去追于谅。
于谅先他们几步,远远看到山脚灯火通明,聚集的警察越来越多,心中叹了口气,想来从这边下山也是不行了。
三娘山是祁山的支脉,本就延绵不绝,他打算往西再行几个山头下山,于是回头,绕开刚才的战场,沿着山腰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