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人,又是真真切切的沈初洄。
到底哪里不对?
鹤星安感觉自己好像陷入无尽魔障,伸手要触及迷雾边缘,可又不得要领。
头好痛。
痛得快要炸了。
鹤星安皱着眉,指尖忍不住按住额角,想要缓解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刚刚姿态闲适的人却变了脸色,起身想要靠近,鹤星安另一只手指尖抵住他的心口,“别过来。”
因为疼痛,鹤星安手上使不上力,那根手指也是虚虚抵着,可就是让人无法寸进半点。
鹤星安晃着脑袋,不停轻揉着,似是被这疼痛折磨得有些恼怒。
沈初洄眼神复杂,半跪在少年面前,仰着头看人,声音紧涩,“星安,何必呢?”
何必挣扎呢?
你总是这样聪明不服输,为什么不能听我一次,顺着我一次呢?
鹤星安分了一个眼神给他,脑子的疼痛好像缓和许多,落在心口的指尖上移了寸许,顿了一会儿,毫不犹豫摸向对方的咽喉。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触及最要紧的命脉,青年剧烈颤抖了一下,身体本能让他想要退开或是对鹤星安动手,可不过一瞬,他只是顺从着抬起头,交出自己的性命。
暴露在外的喉结徒劳滚动着,动脉被人按住,轻易便产生了意料之中的窒息感,陌生又让人沉醉。
只要是这个人。
怎样都好。
沈初洄不反抗,任由指尖轻压在喉结,带起诡异而愉悦的生理反应,雾涔涔的眸子轻轻压下,看天,看地,看繁花。
就是不去看鹤星安。
心虚吗?
真像一条乖顺的狗啊。
而自己牵着他的绳。
鹤星安这样想着。
心中涌出莫名诡异的愉悦。
抚上精致疏朗的眉眼,鹤星安捧住他的脸,在青年惊愕的眼神中舔了舔牙,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鹤星安盯着人,感受到沈初洄的眼神略有沉溺,在他手抬起的那一刻,一脚把人踹开,
“滚!”
沈初洄被跌坐在地上,仰头看来,脸上苍白到只剩唇上血红,
此刻衣衫凌乱,白皙纤长的脖子上还带着些他掐出来的红痕。
他的眼神茫然。
此刻却是极致的艳色。
一种莫名的快意涌上心头,鹤星安狠狠擦了一下唇边的血,笑得猖狂,“沈初洄,你这道行修炼得不到家啊。”
“要做那圣僧,就不要被人轻易迷惑啊!”
听着嘲讽的话,青年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又很快垂下,眼前人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