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等某个蠢货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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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八皇子云越笑吟吟开口,“公主想要寻一位青年才俊,那自然是我的七哥最合适,谁人不知他三岁熟读四书五经,七岁便能作诗,就连之前的宰相大人都称他有济世之才。”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鹤星安眸中笑意都敛了两分。
前任首辅济安,乃是天纵奇才,三岁识文,七岁成诗,十岁考上秀才,而后连中三元,当时他也不过才刚刚及冠。
被当时三朝元老的内阁重臣陈怀昌收为关门弟子,三年官场,在陈怀昌告老还乡后,成为大云最年轻的宰相,年仅二十三岁。
整个上京城都知道,济安的至交好友就是瑞王云星安,两人惺惺相惜,互为知己。
也是一年前,云帝南巡,瑞王遇袭,宰相济安为救瑞王身死。
云帝震怒,最后查出来的却也只是敌国在江南的暗探所为。
可上京城中没有一个人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猫腻,不然如何能让杀手得手,可偏生没有一个人追究。
济安出身穷苦,恩师也早已告老还乡,云星安没有追究,自然也不会有人出头。
云星安有没有查过呢,他是查过的,可线索太少,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如今云越旧事重提,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云帝。
他斥声道:“云越,休要胡言!”
云越眼中闪过一抹怨恨,面上笑意未减,“可七哥,本就是我们兄弟中最出色的啊。”
云帝瞪了一眼,贵妃也跟着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云越耸耸肩,坐了回去,撇撇嘴,很不服气的样子。
云帝有些头疼地摆摆手,“朕这个儿子一向心直口快,使者莫怪。”
没有脑子,心直口快,一直就是云越的人设。
北荣使臣却已经上了心,看向上首的瑞王,刚想要开口,
鹤星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面色一白,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萎靡下去,初洄上前,鹤星安按着他的手,整个人摇摇欲坠,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云后猛地站起,“快去传太医!”
宴会顿时兵荒马乱。
鹤星安面色越发苍白,眉目间是压不下的病气,纤细白皙的手指按着心口,长眉蹙着,好像带着无限忧愁,原本浅淡的唇色,此刻却格外艳丽,掩面的罗帕中隐隐可见丝丝血迹。
鹤星安本就生得一副秋月无边的好相貌,此刻一举一动更是牵着所有人的心,华贵无比的瓷器,本就是需要好好呵护的。
初洄皱了皱眉,靠得更近了些,几乎让人半靠在怀里,遮住下首大半窥探的目光。
坐在稍下方的云怀律忍不住捏紧酒杯,扫视一圈,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反应。
是谁?
是有人动手?
还是……病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