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在106年前李鸿章李大人同样走过，只不过我们坐的是汽车，他乘坐的是马车，而我们现在去的住处，也算是李大人当年住的酒店的延续，当年李大人到访纽约，住的也是华尔道夫酒店，只不过原址是在现在的帝国大厦身底下罢了。”

“一直从历史书上知道李中堂大人到访过纽约，而且当时的纽约就已经是高楼林立了，你说他倒是见到真实的纽约之后，又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失落、无力、苦涩，或许兼而有之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李泽沧想了想，这才说道：

“现在的我们和现在的纽约相比，1896年的我们和1896年的纽约相比，你觉得这两者之间哪个差距更大？”

“现在的我们和美国相比，朝鲜战场上的我们和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相比，哪个差距更大？”

李泽沧没有回答姜同学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两组对比。

姜姝鹓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同样拉着小李同学的手，看着他缓缓说道：

“你对国家为什么如此有信心？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认为、都说美国才是代表着自由、代表着民主吗，而我们的国家……”

姜姝鹓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来，但李泽沧自然明白她所表达的意思。

“自由、民主，或许吧？但现在在国内看到的弊端，以后在美国未必看不到，人之初、性本恶，人类的本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一样的，虽然美国建国两百多年了，看起来仍旧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但这只是因为他们的人口太少、资源太丰富的原因，很多矛盾都被财富、资源和高速发展掩盖了。”

李泽沧看着窗外，再次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