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青怎么都没想到,周楚有一天会一步登天。
真应了那句话,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沈青既为周楚感到高兴,同时又感到无比失落,失落自己和周楚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以后自己想见周楚一面,恐怕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至于男女之事?沈青是不做他想了,有周楚在,沈青明白自己不会再对其他男人有感觉了。
到时候自己再过继一个孩子,让他继承沈家的衣钵,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得起沈家了。
“爹,你说皇上突然将这个周衡器册封为锦衣卫指挥使,是打的什么主意?”
杨廷和府上,杨慎看着杨廷和,满脸不解道。
“管他什么主意,两个小娃娃罢了,咱们这位小皇帝可是重感情的很,要不也不会想追封兴献王为太上皇,这周楚不过是一介小儿,无非是占了陆家的便宜,想来是皇帝感念他对陆松夫妇做的事,对他特殊照顾。”
杨廷和不屑一笑道。
“要是这锦衣卫指挥使给其他人,对我们而言反倒是个麻烦,现在一个黄口小儿任指挥使,多好。”
“明日早朝,皇帝如果再提追封兴献王之事,你要阻止他。”
杨廷和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杨慎听到这话,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爹。
对于杨廷和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只是杨廷和基本都瞒着他,所以杨慎哪怕有些猜测,却也不敢确定。
作为儿子,杨慎不想以恶意揣度自己的爹。
但作为臣子,杨慎又觉得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所以杨慎很割裂,这种割裂源于他所处的阶层和他的理想以及一直以来的理念的冲突。
这让杨慎总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不想面对这些问题。
这种割裂感,让杨慎很痛苦,他觉得大明不该是如今这样,朝堂之上的百官也不该是如今的模样。
可即便他再怎么痛苦割裂,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浑然不知,顺应着自己的父亲。
“陛下如果真这么做,那便是于礼不合,我自当反对。”
杨慎作为翰林院修撰、经筳讲官,主要负责的就是劝谏皇帝。
如果皇帝真的做了有违礼法的事,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该出面劝谏。
此时夏言府上,礼部侍郎廖峰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