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见得,这是一颗多么厉害的心脉石。
如果真的是心脉石吸走了他的灵力,那自己穷尽一生去转化生灵之气,体内灵能也不够心脉石吸的,到时岂不真就成了一个毫无灵力的洞玄境者吗。
唉……
祁欢不由苦笑,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从前的好东西,现在也成为阻碍了。
他抱着心脉石呆坐在原地一会儿,接着又带着这东西,沿着自己建起的书册长廊,缓缓地朝着灵域的大门寻去。
很快,祁欢来到了灵域大门。
现在问题大概是找到了,可如果真是它在吸收自己的灵力,该怎么弄出去?
祁欢试着施展意念出灵域,然而他人是回过神了,揉着酸软发麻的双腿,头晕目眩间,才发现自己头顶有个人影。
正是侍卫徐半甲。
“你吓我一跳……”祁欢皱眉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徐半甲只结下自己腰间的一个皮革水囊递给祁欢:“喝点儿,润润嗓子,世子你已经盘膝入定三天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
三天?
祁欢感到很不可思议。
他能够确定,自己虽然在黑色荒原上走了很久,可绝对不超过一天时间,何况灵域的时间流逝,一向是大大低于现实世界的。
怎么可能过去三天?
难道——
灵域的时间流逝,开始朝反方向发展了!
得到这个结论后,祁欢立时哑然,只好就着徐半甲递过来的水囊灌了半口。
一入喉咙,辛辣刺激的感觉让他赶紧将水喷出来:“咳咳,怎么是酒?”
祁欢脸色涨红,一半是被呛的,一半是被被酒精刺激的。
“世子果然还是个小毛孩,酒这好东西都没沾过。”
徐半甲毫不客气地嘲笑着,祁欢不和粗人一般见识,继续哑着声音道:“送点儿吃的东西来,有事没事,别来打扰。”
将人支出去后,祁欢才站起身捶捶自己酸软麻木的腿,紧接着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这才重新思考起来。
正要同青金藤讲述自己的收获,一看手上空空如也,不知跑何处去了。
徐叔既然对它下了禁制,想来是跑不远。
用过饭,打发走徐半甲,祁欢继续进入打坐状态。
徐半甲虽然嘴上不说,这时已有些服气祁欢。
这小世子虽然过惯了锦衣玉食,可修行上的确刻苦。而且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可是十五岁的洞玄境,有谁能够比拟?
且说祁欢打坐入定后,重新进入黑色荒原。
这次他已很熟悉,摸索着灵域的大门,又摸索到了他建的书册长廊。不过这次无论他在门口找了多久,都不见心脉石的踪影。
因为知道灵域的时间流逝开始变快,甚至是外人时间的好几倍,所以祁欢顺着书册长廊再次来到了上一次寻找到心脉石的地方。
他果然又看到了心脉石搁置在原地,不过这次,心脉石又比之前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