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罗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焦急而无措。

余瑶没有回头，甚至加快了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罗晋慌张推开林姬的画面，以及他面对林姬纠缠时，那复杂难辨的神情。

“哎，你也别太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林姬的声音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带着虚伪的安慰钻进余瑶的耳朵，“晋哥哥也是担心你才会如此失态，你别放在心上。”

担心？他担心的是她这个徒弟，还是担心林姬破坏了他的计划？

余瑶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却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是啊，余瑶，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肖想晋哥哥。”

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像是一颗石子，在余瑶的心湖中激起千层浪。

林姬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晋哥哥才不会在意这些，他只是……”

“只是什么？”余瑶猛地转过身，直视着林姬，眼神冰冷得可怕。

林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眼波流转，故作委屈地咬着嘴唇：

“只是……只是晋哥哥他心怀天下，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才会……”

“够了！”罗晋终于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将林姬护在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瑶儿，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余瑶冷笑一声，指着林姬挽着罗晋胳膊的手，“那这是什么？师父，你敢说你对她毫无情意吗？”

罗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林姬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那力道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瑶儿……”罗晋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无力地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师父，”余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