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坐的笔直。

他虽然闭着眼，但耳朵却机警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几道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缓慢。

看来都睡着了啊……

这样也好，睡着了，会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小明曾经当过救援志愿者，守夜的事情很有经验。他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没有想到现在又当了“志愿者”。虽然这个志愿者是被强拉入伙的，根本谈不上自愿。

小明微微仰着头，感受着夜风拂过周身。手轻轻搭在腕间，指尖摸索着表盘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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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明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片漆黑。

“雨，我很想你。”

小明有些恍惚，过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试探的问道：“心语？”

“是我。”

“你……你醒了？”

小明轻轻的向前伸出手，细碎的发丝在指尖拂过。

他明明看不到任何景象，但就是感觉知道心语站在眼前。

是梦么？

小明脑中很清晰的记得，妻子已经沉睡了很多年。

虽然医生说最近有希望，但是理智告诉他，一个久久未醒的植物人怎么可能突然从千里之外出现在身边？

小明紧紧握住那双手，明知道是假的，依然控制不住问道“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多久？”

“我只剩下你一个家人了，可是之前你从来不愿意出现在我梦里。”

“我……我以为你还在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呢？”心语的声音如同和煦的春风。

小明感觉到紧握的掌心里，心语轻轻抽出手，然后放在他头顶，一下下轻拍着安抚。

“我很努力的来找你了。”

“所以，我比他们都提前了一天，就是为了可以见到你。”

小明有些困惑。

“他们是谁？”

“什么叫提前了一天？”

心语温柔的看着他：“没什么，也不太重要。”

“你只要知道，我已经尽了所有力气，来到你身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