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鬼蜮尤为热闹。
穷极宫。
陈有椒坐在栏杆上把玩着短剑,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头也没回:“我说,现在做主的可是我,伤没好就滚一边儿待着,你这人逗着不好玩,我可没心思应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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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心苍白着脸色站在他的身后,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问:“我何时能回申明派?”
“回去?”陈有椒笑嘻嘻地回过头来,“不是我说你呀路师姐,你家掌门弃门派逃跑,门派被鬼君捣得成一堆土了,你还回去呀?回去像扶光彩那样重建门派?哈,你倒不如将申明派踹了,独善其身多好?反正你师父跑得比谁都快,不差你这一个叛门的。”
路云心只道:“我是申明派的弟子。”
陈有椒:“啧。”
无趣,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趣的人?
陈有椒不想跟路云心说话,他把头扭回去,忽然想到什么又是精神一振,把刀收回去后晃晃手:“路师姐,我师父说让我暂时代管申明派的事务。”
“怎么样,你想当掌门吗?那可是最高处哦。”
慕容山庄。
渝川富饶,一连在这两日,慕容家那头几乎把渝川中最好的医师全都找来了一个遍,他们谨慎再谨慎,好歹是在那家主沉沉目光的注视下将姑娘的伤势稳定下来了。
慕容家也不亏待他们,每人塞了两块灵晶遣人护送他们回去了。
“家主。”剑侍低首上前。
慕容详守在床边:“说。”
“先家主要见您。”剑侍说。
“不见,让她回屋中好生歇着,”慕容详道,“即今日起,往后,未得我的准允不论是任何人都不得来我院中。”
剑侍颔首:“是。”
待剑侍退出去之后,慕容详又站了片刻,才低眸,伸手去替顾怜擦了擦额角因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
“师父,”慕容详低声说,“我护着你。”
师父将他揽入羽翼之下保护许久,如今该轮到他去保护她了。
慕容详一连在院中寸步不离地守了顾怜几日,直到她灵脉几乎恢复如初,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