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去,我带你老去,你随时想去了给我电话,我飞过来接您过去。”陈姨接话说道。
屈江在家里吃完饭,就去庙里了,他张师父回来了,拿着给师父买的衣服和礼物,见了张师父,老爷子精神健硕坐在椅子上,正有弟子帮他洗脚,屈江放下礼物在旁边,马上蹲下道:“师兄,我来吧,我还没给师父洗过脚呢!”
张道长慈祥的看着徒弟给自己洗着脚:“嗯~~~你今年成绩不错,电视上都报道了,不错啊!”
“师父,说真的,那个我并不满意,也不觉得是多大的成绩,充其量就是八字写了一撇而已,这半年我一直在研究,这个法子还不行。那个脏东西拍出来的方法还不行!”
“呵呵,长河,你是当局者迷呀,你想想,地里有了杂草,你认为它影响了庄稼,给拔了。你干嘛还要把草也要扔了呢?那是你怕他又长起来,它为什么还能长起来呢?那是它的根在,土壤合适它对吧?如果土壤不适合它了呢?土壤适合,你就是把这根草扔了,就不会再长出来其他草了?在土壤上下功夫,土壤变了,它就不是杂草了,它还可能变成肥料呢!”张道长笑呵呵的跟他说着。
屈江一下懵逼了,是呀,如果土壤改变了,草还能成为肥料呢!他给师父擦干净脚,放在拖鞋上。出门倒了洗脚水,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开始思考起来了。
其他师兄怕他冷想叫他,被师父阻止了。
如何改变土壤呢?之前的研究方向错了,之前一直想着如何更好的排出杂质。也就是师父说的把草扔了,他之前研究的是拔草拔了后,如何更好的扔掉。方向就错了,这个方向纯粹就是西医的思路。看来学习西医已经影响了他的理论体系和思路。
他坐了会儿,给师父打了招呼,就一个人走在山野里,毫无目的游荡着,师兄看他的样子有些担心,张道长笑笑摇摇头,让他们不用操心。
屈江游荡着,看见路就顺着走,大半夜的也看不清楚是那里的路,他就是漫无目的的瞎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见有几座房子,有灯光亮着,中间有一个山洞,木门虚掩着,感觉有些冷,就推开门钻进那个山洞里。山洞中间有座祖师爷坐像,他给祖师爷磕了三个头,就坐在下面的蒲团上。嗯,暖和不少。依然脑子思考着~~~
守庙的人听见有人推门声,就从隔壁的屋子里出来,过去对开门一看,一个年轻人盘腿坐在地上蒲团上,闭着眼睛在打坐。他想了想也就没打扰,轻声的把门给合上退出。
屈江脑子里一直思考着张师父的话,土壤如何改变?有个白发老者出现在他眼前,老者好像在给菜园浇水,转过身看见他,笑呵呵的问道:“小娃娃,你在干甚呢?”
“我在思考给人看病的事。”屈江莫名的凭着本能回答道。
“呵呵,哪里有什么病?都是些因果纠缠而已!”老人笑呵呵的回答他道。
“就算是因果纠缠,他们已经承受了痛苦,我是医生,就有责任给人治病纠困不是!”
“你为什么要给人治病救困呢?”
“我拜师时,师父教导我,仙道贵生,利物济世。”
“哈哈哈哈,你个小娃娃呀,莫忘记,一切承负皆自招之,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去忙吧,莫打扰我浇地种菜!”老人家笑着说完就转身忙自己的事情了。
屈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去。睡着了做梦了!洞口的木门依然虚掩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看来是白天了,屈江起身活动了筋骨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残冬暖阳,微风徐徐,一个老道长看他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小师弟,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