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链与剪刀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趴在她肩头的诡物当场身亡。
白挽歌很是庆幸,经过旅馆改过的血链,就是比剪刀好用的多。
没有过多停歇,接下来的便朝着围成一团的诡物袭去。
多数诡物还沉浸在刚才分食的喜悦中,没想到这次猝不及防的攻击。
转眼间,身体斑驳消无。
只有少数机灵点的,丢弃掉到嘴的好处,将身体化为虚无,堪堪躲过。
经过这次,白挽歌再想攻击到它们就很难了。
她攻击的速度总是慢一拍,它们甚至只虚掩身形,而不露出实质,无限骚扰白挽歌。
这无疑是想慢慢耗死她。
它们只有在露出实质的时候才能被杀死。
她现在身体状况不足以让她再次舍弃某1一部位,引诱它们。
它们比白挽歌想象中的更为聪明。
上过的当,几乎不会上第二次。
此消彼长之下,白挽歌气喘吁吁单跪在地上。
血链缠绕在她周围,尽职尽责的保护着她。
血链不似最开始的鲜红,动荡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握在手中的那端,灼热烫人,掌心的皮肤早已成为一滩烂皮。
她到了极限,血链也到了极限,再用下去,说不定链子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白挽歌苦笑一声:“聂秋……再撑会吧……”
链子闪着寒芒,似乎在回应白挽歌的话。
它绕在白挽歌身边飞舞,在地上弯弯曲曲比划着什么,可白挽歌并不知晓它主人想要传达的意思。
组了一点零星的字眼后,却戛然而止,仿佛有人给它摁下了暂停键。
白挽歌生疑,来不及多想,立马撑肘侧翻躲过致命一击。
眼前诡物嘴里咀嚼的一块东西,白挽歌后知后觉才感受到疼痛,疼得她两眼泛花。
平时被划伤或是她自己扯下手臂,都没有这么痛。
这痛深入骨髓,直达灵魂。
肩颈处的皮肉被越扯越深,后背上多出了一个肉坑。
白挽歌没有什么站起来的力气了,倒在地板上,呆呆痴望着门窗。
怪不得,门外的东西不敢追进来……
难怪,条件是活过今晚……
谁来救救她……
可惜没有人来,甚至没有鬼来。
闭眼之际,白挽歌脑子里不可遏制的想起一把钥匙,一把,旅馆大门上的钥匙。
旅馆大门的钥匙,可以通过任意一扇门,回到旅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