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歌在她跳上了的瞬间,差点被她压爬,看似纤细的一个人,背着她宛如千斤重,泰山压在身上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觉吧。
白挽歌寸步难动,头上不断冒出虚汗,就算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之力,都无法移动一步。
她现在保持直立的姿势,保证不趴倒在地上,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她无法承受对方带来的压力……
“你……你!”
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就算很想问,她也没多少力气问了,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才能撑起,泄了气,她只能永远趴在地上,永远也无法起来。
新娘子在她耳边嘿嘿笑了几声,还不断吹着耳边风,怨气四溢,白挽歌甚至能感受到无端的愤怒与怨恨。
不能被影响!
白挽歌感觉自己的理智只逐渐下降,身边的小鬼似乎自己动了起来,载歌载舞,在她面前不断晃过,笑的狰狞又疯狂。
可再定睛一看,他们没有丝毫变化,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低头听候发落。
“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背我一会,就只是这样,你都不愿么?”
这不是愿不愿的问题,而是她现在无法抵挡对方带来的侵蚀,白挽歌只觉得浑身发冷,眼皮沉重。
她甚至眼前已经出现了当时新娘子拜堂的场景,她好像与新娘子感同身受,被众人推搡裹挟着,拜了堂,嫁给了一个快要死去的病秧子……
身上受到的打,挨的伤,都无比真实……
白挽歌忍受完拜堂,又被绑在婚房,就算挣扎,也无处逃脱……
直到夜深了,新郎被奴仆搀扶着进来,完成了掀盖头的仪式,她才看见新郎半边脸底部已经溃烂。
上面覆着的半张与他肤色不符的脸皮,翘起卷边,并不服帖。
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她只听到……
“克夫啊!!!”
白挽歌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今晚,只是她第二天被摁在跪在新郎的灵堂前,脑子里全是路过一个房间,看到一个吊死的女人。
那女人死不瞑目,一直盯着她,令她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