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歌又倒了几次发现还是不行,索性冲掉头发上残留的发膏,直接拧开洗发水的瓶子,倒了大半瓶在她脑袋上。
洗的白挽歌肩膀酸疼,才把这脑袋上的脓血冲洗干净,看着头皮干净清爽,她痛苦的伸了个懒腰。
拉过身边架子上的毛巾,仔仔细细将每一缕头发包裹进去后,无头女的胳膊突然抱起自己的头就往外走。
白挽歌起身打算跟上,看看她到底要干嘛,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另一只断手,死死扯住她的脚腕,差点将她拽倒在浴室血水里。
无头女不光是头拆卸自如,连自己的手也有替换装,刚好一左一右,分别拽着她的手腕和脚腕。
脚腕上的断手除了拽住她的脚腕,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瞥见自己手臂上结痂的血痕,白挽歌并不理会断手。
跟着无头女来到原先的客厅,此时的客厅早已不再整洁,像是被洗劫一般,东西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墙面和地板上都有大量喷溅出的干涸血迹存留,无头女视若无睹,坐在被砍得烂兮兮的沙发上,摁下折做两半的遥控器。
电视机屏幕一闪一闪,跳了好几个台后,开始映射原先这屋子里的景象。
黑白的屏幕还时不时失去信号,飘了会雪花后继续坚强播放浴室客厅血迹的由来。
电视里的男人狰狞着一张脸,狠狠拿刀砍在地上早已无生机的女人身上。
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恨意,能如此痛下杀手……
随后“嘭”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般,从中间大幅度凹陷下去,几乎碎做两半。
“滋啦……滋啦……”
刀划过墙壁的声音吸引了白挽歌的注意,无头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带了把菜刀回来,慢慢挪动,用刀划拉着墙壁,一步步朝白挽歌逼近。
“诶!等等!你我无冤无仇!要报仇你去找他啊!你找我干什么!”
无头女愈发靠近,白挽歌已经抵到墙壁上,退无可退,等无头女高举手臂挥砍时。
白挽歌右起一脚先蹬在无头女身上,将她踹了个踉跄,趁她身形不稳,侧身躲过那疯狂的一刀。
就在白挽歌想要逃跑的时候,脚腕上的断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黑色的麻绳,套在她脚上。
就算白挽歌再如何用力往门那里爬,拉着绳子的断手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