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咚咚”声回荡在白挽歌耳边,当她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东西时,差点看见太奶来接她。
毫无生气的眼睛死瞪着她,几乎快掉出眼眶的眼球布满血丝,涣散的瞳孔空洞印出白挽歌惊恐的面容。
白挽歌吓的一激灵,差点掉下凳子,她眼神下意识回避这骇人的眼球。
却发现这是颗死人头,面上血迹模糊看不出性别,头下脖颈断裂的地方,滴答出腥臭作呕的黏稠液体,随着人头的晃动,不断飞溅在白挽歌的皮肤上。
一股烂肉发酵出的腥臭混合着下水道厕所的臭味,不断侵入白挽歌的鼻腔中,生理性的不适让她嘴里发酸,胃部的食物差点哕出来。
抓着死人头的灰青色手,将头往后收,这时白挽歌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举着它。
无头女抓着人头的头发,让被锯下来的那颗头一直撞击着她的破木桌,桌子上流了一片从头下挤出的黑红黏液。
这该不会是她所等的房客吧?!
瞥见守则二发亮,白挽歌颤颤巍巍的把一号房间的房卡往前推,无头女把头收了回去,按在断裂的脖子上。
脖子边缘坑坑洼洼,与头的断口不能全完吻合,随着身体的晃动,那头也晃晃悠悠的乱颤。
无头女拿了房卡,往一号房间走去,拖出一地血痕。
白挽歌转头还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去一号房间。
无头女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咔”一声,便将自己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眼睛死死盯着白挽歌。
白挽歌被看的心里发毛,僵硬的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伸展右手示意无头女入住。
直到无头女关上一号房间的最后一刻,对方的脑袋都没有转过去。
白挽歌怕再有意外情况发生,不敢乱走动,呆板坐在凳子上,消化着今晚带给她的冲击。
【午夜结束!午夜结束!】
门上扭曲的闹钟,响起播报,数字零变成了一,门外白昼代替了之前的夜幕。
午夜结束,旅馆内的血迹统统消失不见,房客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第一个夜晚是平安度过了……
白挽歌擦掉自己憋出的泪花,长舒一口气。
不知道未来还会面对多少恐怖的事情,白挽歌为自己今后无望的人生堪忧。
三条基本的守则只是说了个大概,更多的线索和规则还需要她自己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