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圭摸着下巴,“倒是这个道理,可……”
徐少湖笑道:“大义上咱们以太子为尊,可落实到具体的事情上,还是咱们说了算!”
张白圭有些惊愕地看着徐少湖,他总觉得自家老师忽然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比严介溪来得轻。
就比如阳奉阴违的事,那也真是不怕太子找麻烦。
……
御书房。
文治皇帝批改着奏疏,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位沉默不语的年轻人。
就像两个学生在老师的办公室里面罚站一般。
李格用手肘碰了碰赵宁妄的胳膊。
赵宁妄微微侧目看向他的时候,李格却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地面。
赵宁妄无语了,多大的人竟然还干这种事情?
转眼,赵宁妄用手指攮了一下李格的侧腰。
李格顿时咬紧牙关,死死地憋着,脸都涨红了。
他无声地扭头过来,瞪大眼睛,意思好像在说,老赵你给本宫等着!
赵宁妄却是一本正经地看着地面,随时提防着李格会突然进攻。
“咳,你们两个……”文治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李格和赵宁妄。
“太子的脸色为何这般红?”
李格深吸一口气,拱手道:“父皇,儿臣这是冻得。”
文治皇帝也没有在意,看向赵宁妄,“严介溪……审的如何了?”
赵宁妄拱手道:“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包括和谁勾结,贿赂了哪些官员,锦衣卫已经将参与谋反的兵部郎中缉捕归案,至于其他涉嫌谋逆的同党,正在筛查当中。”
文治皇帝点点头,看向赵宁妄,“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置严介溪才好,菜市口斩首,还是……”
赵宁妄一听这话就明白。
皇帝要听的是“还是”后面的话,绝对不愿意就这样将严介溪斩首。
毕竟人家也是内阁首辅,给严介溪留面子,也是给他皇帝留面子。
赵宁妄想了想,“陛下宅心仁厚,若是以谋逆罪论处只怕要株连九族,不如流放吧,严大人年纪大了,在流放途中发生些意外,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