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为何会引起父皇的反感?”
李治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写下纸条,托人带入宫里询问武姐姐。
武媚娘在看过之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呆子都是太子了,咋还这么胆小怕事,且敏感多疑?
陛下只是态度差点,都能让他疑神疑鬼,这要是将来当了皇帝,岂不是臣子瞪他一眼,都够他难受半天了?
虽然武媚娘对李治的表现非常失望,但还是给他回了信。
“呆子,陛下只是心情不佳,这才对你态度敷衍,不要往心里去……”
有了武姐姐的安慰,李治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至于陛下不让自己请来的医生给兕子看病,在他看来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尽到兄长的责任了,就算是兕子病死,跟自己也无关。
大唐过年时要放七天假的,这七天假期内官员除了进宫朝贺,一般是不上衙门办事的。
因此,整个长安都显得非常惬意和闲暇。
只有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宴,以及豪门显贵家演不完的歌舞。
李世民回到太极宫,先是摆了宴席,遍请朝中勋贵老臣,然后又在后宫摆了几桌,宴请后宫嫔妃,这才将这个年给糊弄过去。
新年过后就是上元节,又要庆祝一番。
因此,整个朝堂直至过完十五,才会陆陆续续办公。
这段时间李世民也非常闲,除了必要的场合亲自参加之外,其余各种活动都扔给李治代替他出席。
至于他本人,则不是在前往桑林庄的路上,就是在返回长安的路上。
虽说这样来回折腾让他很是疲累,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因为他知道,上苍留给他和兕子的时间不多了。
转眼来到上元节,李世民本打算带兕子和李厥,一起回到长安赏灯。
可就在当天,兕子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呼吸更是变得急促且伴有阵阵喘息。
李厥和孙思邈见状,赶忙将兕子抬到医务室对其抢救。
虽然两人早就在大体老师身上做过多次试验,熟知了心包穿刺的所有要点,可当他们站在手术台前,两人都非常紧张。
“师兄,咱俩谁来?”
孙思邈见李厥两手微微颤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还是我来吧!”
“正所谓医不自医,你跟这丫头乃是至亲,下手之时难免有顾虑……”
“师兄误会了,我们不是至亲,只是感情胜似至亲……”
孙思邈闻言淡淡的笑了笑。
“一样的!”
李厥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能一样么,自己的骨肉至亲可都在皇宫里呢……
“有劳师兄了,我给你打下手!”
孙思邈拿出银针扎下,先让兕子陷入沉睡,这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斜刺里刺入兕子胸口的皮肤……
手术其实很简单,但在没有各种影像设备,全靠手感操作的大唐,这种手术就很致命。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人直接暴毙。
半个时辰后,两人满脸疲惫的从医务室出来,直接跟李世民撞上。
“我的女儿咋样了?”
“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