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四周,窗户和门都开着,确定不是气体中毒,立即冲了进去。
进屋后才发现,门边还站了个老大爷。
她跪坐在老太太身边,见她四肢不住挥舞,嘴巴不住抽搐,而小周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问那大爷:“怎么回事!”
她有点急,语气不太好,大爷像被吓到了,讪讪地溜走了。
“诶,你——”她想把大爷喊回来,地上的老太太已经坐起来,攥着她的手不放,大声嚷起来,像找到做主的人。
“你没事?”刘悦川茫然地看向小周,小周却冲她眨眨眼,不知暗示什么。
葱省方言好懂,无奈无忧乡身处胶东半岛最东边,有自己的方言体系。刘悦川一边听老太太说话,一边和小周交换眼色,还要抽空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
过了一会,老太太大约说完了,满脸期盼地看着她。
“您说得很对。”刘悦川做出决断,“可我听不懂。”
老太太一愣,扔开她的手,嘟囔着爬起来,走了。看她的表情也知道,骂得很脏。
老太太一走,小周也从地上爬起来。
刘悦川帮她摘去衣服上的纸屑,问:“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村里农污处理工程闹的。”小周叹气:
“咱们村雨污共用一条渠道,所以这个工程其实是修排水渠。
排水渠是公共用地,好多村民却当成自己的自留地,在上面种菜。不过之前村里开了村民大会,都解释清楚了,大家回家也处理了渠上的菜,把地让了出来。
这老太太的丈夫不知从哪听了谣言,误会修排水渠和拆迁一样,硬占着地方不挪,非要村委给他钱。
农污处理是村里统一规划的,必须一次性修利索了,不能单为他们家挖一块地。再说了,他家凭什么搞特殊。要是纵容他们,别的村民也有样学样,我们工作没法做了。”
刘悦川好奇:“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