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丝毫没有掩饰,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我跟他说,这是我们开战前就说好了的。
阿尔扎戈斯沉默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我能够确定他看得出来,如果科林真正的成为了巴旦尼亚名义上和实际上的至高王,那她不过是我的傀儡,巴旦尼亚也会变成金帐汗国某种意义上的藩属国。
但是弱者是没有权利讨价还价的,如今符合条件的四位女性继承人都在我手中,如果他联合那些酋长依旧固执的悍然拒绝承认科林的合法地位,那不过又是掀起一场无意义的战争罢了,而且这场战争巴旦尼亚人必败无疑。
再说了,那些酋长难道就真的是一心一意为了巴旦尼亚吗?
如果我给阿尔扎戈斯这个时间,如果他没有被我囚禁起来,或许他能够通过某些手段慢慢联合那些酋长,使他们达到一致,推举出一个共同的领袖,一个巴旦尼亚人的领袖,来共同反抗我,届时我急于处理应对帝国人,或许还真的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他们。
但是我说过了,任何建立在如果上的美好愿景,没有任何放在现实中来说事的价值。
那不过是一个梦,一个一触即碎,一捏即破的幻梦。
阿尔扎戈斯对此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对于如今的巴丹尼尔而言,依附于金帐汗国来获得舔舐伤口的喘息之机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不然这片阿尔扎戈斯和他的养父义兄曾经倾注无数心血的土地又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他不再反抗不再挣扎,告诉我他会和科林前往邓格拉尼斯帮助对方成功顺利进行加冕仪式。
而后他向我问起那两个芬·登吉尔家族的姑娘的情况。
我说她们很好,我以最高规格的贵族礼遇对待她们,而且她们很快也要成婚了。
听到这里,我注意到阿尔扎戈斯眼神微动,他看向我张了张嘴,几经犹豫和挣扎,最后说出来的话却成了:那些巴旦尼亚酋长们不会视而不见的。
当然,我当然知道。
虽然和这些西方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多多少少也能了解到其中一些,而且我也知道帝国人的一些习俗。
血脉,是他们眼中最珍贵的财富,独一无二。
而如今,两个登吉尔家族的姑娘身上就埋藏着这种宝藏,它是一把钥匙,一把入主邓格拉尼斯,接手登吉尔家族所有遗产的钥匙,珍贵的宝藏会让人疯狂,那是即便已经身居高位的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如今两个姑娘,拉瑙恩已经和哲别订婚,那些巴旦尼亚贵族如果稍微有点眼力见,也不会傻到想要来跟哲别这个杀神加蒙兀特第一神射手抢新娘,那他们的目光自然会落到拉道古尔身上,毕竟拉道古尔也和先王埃里尔有着血缘关系,她的父亲是埃里尔的弟弟,埃尔贡的哥哥。
我觉得巴旦尼亚酋长们很快就会发难了,哲别和拉瑙恩订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三天了,他们绝对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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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需要操心这个,做好你应该做的事。”
这是我给阿尔扎戈斯留下的话,随后我便站起身离开了关押阿尔扎戈斯的房间。
次日,阿尔扎戈斯便和科林一起出发往邓格拉尼斯而去,我送别他们的时候阿尔扎戈斯正骑着马伴在科林的身旁,和她讲着什么笑话,完全看不出来昨天他才刚刚获得自由。
这样也好,我不希望我的妻子看出来我和她的娘家人闹了什么矛盾,即便我觉得她已经依稀察觉到了什么。
阿尔扎戈斯和科林前脚刚走,巴旦尼亚那些烦人的酋长的使者后脚便来到了彭·坎诺克城。
他们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向拉道古尔求婚。
我发誓,即便是在战场上,我都没有看到巴旦尼亚酋长们的旗帜聚集的这么齐过,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墨绿色旗帜齐聚一堂,只为一个美丽的少女而来,听听,多么浪漫,我想巴旦尼亚的游吟诗人应该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