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里克说罢便愤怒的一甩袖子离开了,而彭同听见对方一连串出言不逊的话语却罕见的保持了平静,而此时彭同身旁的一名禁卫军则靠近上前,小声请示道
“我可以为您讲这个目中无人的蛮子的舌头割下来,以此作为他对您口无遮拦的惩戒。”
面对部下的请示,彭同则只是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将领,麾下为自己卖命的士兵是除了家人之外最亲密的人,更何况马萨人的部队中都是他们的族人,其中难免沾亲带故,说不准此次不幸战死的就有他阿拉里克的亲人,发小或是朋友,因此我很能理解他的愤怒,作为皇帝我应该欣赏这样的将领而不是去苛责他的直言不逊,但战争的胜利不可能通过不流血的方式达成,任何在战场上取得的细微优势都不可避免地付出一定的代价,作为军队的指挥官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不应该有的仁慈......我会宽恕他的过错,并且为马萨人的英勇作战作出表彰,将西喀尼斯执政官传唤过来,我想这些西境佬也该明白他们不过是在做一些无用功罢了。”
听到彭同的回答,那名禁卫军不由得内心一动,真挚的低下头赞美道
“你的慷慨令诸神都为之羞愧。”
“是上帝。”彭同微微纠正道,同时不自觉摸了摸手腕上的十字手链。
......
西喀尼斯掀开营帐,看见正坐在椅子上看地图的彭同轻轻出声道
“您找我,陛下?”
彭同抬起头看见是西喀尼斯,应了一声后收起来=了桌子上的地图,拿出一瓶葡萄酒给两人分别倒上后开口说道
“我想让你从军费中拨出一部分给马萨人,他们今天付出的代价有点大,阿拉里克显然是察觉到我有意削弱马萨人力量的打算了,马萨人的战斗力十分可观,我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将对方推到我敌人的怀抱里去,所以我必须得付出点代价将他们留下。”
彭同对西喀尼斯的说法和之前在外对那么禁卫军的说法截然不同,很显然经过多年的磨砺,彭同也开始逐渐发生了一些改变。
“当然,这是很必要的。”西喀尼斯闻言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直接将削弱马萨人的想法开诚布公的讲出来。
“西境那些军阀怎么样了,今天难得的打了个胜仗,应该开心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