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们店里卖得都是正常的花，大概是你女朋友对玫瑰过敏......”

“那也得怪你，都是你乱推荐什么花给我，赔钱，赔钱！”

另外一个小混混应声开始在店里随便打砸。

“别乱动，不要砸，我赔钱给你们就是。”

李柚儿压抑着脾气掏出钱包，却被小混混一把抢了过去。

“才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他抖抖钱包，“给我继续砸，找找有没有值钱东西。”

“别这样，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李柚儿拉住小混混的手臂，极力想要阻拦，却被他一把甩到地下。

“这什么鬼东西，一点不值钱还放在这里。”

相框摆放在操作台上，背对打砸的小混混，他随手往地下一丢，玻璃相框应声而碎。

李柚儿猛地一怔，顾不上玻璃扎手，慌乱地去找少女的照片。

“.......”

捏着残余相框的指尖渐渐泛白，指腹被破碎的玻璃割得鲜血直流，她却像是没了知觉一样，静默地看着手里的照片。

——那张漂亮得过分，完美无缺的笑颜上，被碎裂的玻璃划过了鲜明的印痕，割裂的痕迹断裂在少女的颈部，简直像是什么恐怖的预兆。

“可恨......”

李柚儿的喉间挤出了近乎可怖的声音。

那双一向半垂的眼睛抬起，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