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又问:“你知道皇上的情况吗?他是真病还是装病?”
顾长萧轻叹一声:“连岁岁都想到他有可能是装病,估计全长安的百官和士族都在想方设法打听,很可惜,我并不知道陛下的近况。
他,从未传过私信给我。”
“希望他是装病,若是真病,誉王登基之后,我们行动就更难了。”
长安太远,出点事他们鞭长莫及,且兵力还不足。如今的燕地士族除了燕九,其他家都不能全信。
“先让霍子安行动起来吧!趁着北疆使团在长安,把事情闹大些,让誉王没有精力把目光放在边城上,咱们趁机攒兵攒粮。”
两人互相表白之后,聊起边城正事就变得方便多了。以前锦岁还会顾忌‘老板’的心情,现在就完全不会了。
“我也得行动起来!燕九快回来了,纺织作坊得先建出来,羊毛纺织机也得造出来才行。”
提起燕九,顾长萧没像之前那样反感,只轻声叮嘱:“不要累着。我记得岁岁曾经说过,最大的愿望是睡觉睡到自然醒,那现在我希望你能睡个好觉。”
王府快到了,顾长萧真诚地问:“岁岁能搬来住吗?”
锦岁摇头:“当然不行!那像什么话!”
“是我的唐突了,可我好怀念以前咱们住那两间草房子的时候。”
他眼珠一转:“那我能去季家住吗?”
锦岁推他:“更不行了!王爷快回府吧!咱们明天见。”
季府掌得灯,锦岁一进屋,阿爷那个叫刘小成的三徒弟就笑着来接她:“姑娘回来了!师父和小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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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岁笑道:“他们晚点回来,劳烦先把热水热茶备好,阿爷喝了不少酒。”
刘小成憨笑地摸摸后脑勺:“不敢当姑娘一声劳烦,这是俺应该做的。师父让俺们住进府里,管吃管住管衣,又教本事又给工钱,俺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他很有规矩地没进二门,给了锦岁一盏灯笼:“姑娘小心脚下。”
锦岁沿着种满梅花的长廊,走两步就高兴地蹦跳起来。也说不清是高兴什么,凌父的案子终于向顾长萧坦白了,顾长萧毫不介意他们隐瞒身份的事。
还有,两人一路牵着手在月光下散步回家。这种感觉,怎么说呢,锦岁前世没谈过恋爱,应该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反正就是高兴,发自内心地想喝歌,想蹦跳,甚至扑进软软的枕头里,把脸揉来揉去。
然后她一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正在爬墙的一个人影。
第一反应是摸手弩,然后就听到那人喊:“岁岁是我!”
举起灯笼一看,是顾长萧。
锦岁又无语又好笑:“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门不走,爬什么墙啊?”
顾长萧从墙上跳下来,喜道:“我的卧房竟然和岁岁的院子只隔了一道墙呢!只要从这里开个小门,咱们就能随时见面了。”
说完他又道:“府上怎么没有护卫?你也没有婢女,这不行!万一有坏人进来怎么办?”
锦岁双手插腰:“目前只有一个登徒子爬墙进来!”
顾长萧失笑:“登徒子爱妻如命,是个好男人。岁岁这般说我,全当是夸奖了。”
锦岁无语:“无耻!”
顾长萧又嘻嘻笑道:“岁岁是不是忘了,登徒子和爱妻,可是生了五个孩子的。若我是登徒子,那岁岁以后是不是也要生五个?”
锦岁捂着脸:“快别说了!你来到底干什么?”
他举起手中的小锅:“府上厨子包了饺子,我想着岁岁肯定也饿了,咱们一起吃。”
见锦岁脸上的怒火消了一些,他又变戏法似地摸出一包油纸:“还有卤牛肉,配饺子吃正好。”
锦岁:……
“就这一次啊!下次不走门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