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更多睡醒的猫咪来了。

她们离去后，这里已然一塌糊涂。

没多时，有人会带着扫地智灵体过来清理。

这里马上就恢复如初。

第二天再重复这个过程。

我怀抱不理解的男权社达口气询问：“姬豪尔，这样的意义是？我观察下来，认为在此项上资源浪费良多。”

“没有意义。”她的回答笃定，“这个世界正是由一件件看似没有意义的小事组成的。”

后来我反应过来，那个问题实在很冒犯，不过她们无人责备。

对猫来说，“埋屎”的动作关乎生命安全。

是我从人类角度赋予它们所谓「意义」。

如果浪费一些电力和能源，就能安抚所有猫科动物躁动的心，无论是否有意义，值得就够。

“喵呜——喵呜——”

她们轻盈跳动在管道上，身材比从前的家养猫更流畅，也更接近豹子。

最粘人的是狗，她们随处可见，经常冲撞其她动物。

尤其是西伯利亚雪橇犬，她们喜欢在冰上打滚，这种天气才是她们最喜欢的。

路上偶遇新大陆淘汰的机械犬，她们还会跟在旁边学它们走路。

听说上周暴风雪最猛烈时，是狗和孟加拉虎们合力救下种子库——

孟加拉虎发疯般撕咬暖区护栏，是狗帮她们打开门。

饲养员发现虎爪缝隙里嵌着冰蠕虫，这种生物只会在地磁异常时破土。

听说她们跟着各种犬和老虎挖出七米深的雪洞，找到当年埋藏在游乐园地底的应急电源。

种子库再次通电。

有人特地留了那日电缆上留下的幼虎和幼犬乳牙。

她们说看起来像动物们刚刚对抗完怪兽。

昨晚梦中，隐约听到铃铛声，姬豪尔说那是「午夜牛铃」，跟驼鹿们的声音不同。

她特地将两种铃声学给我听，但我老了，听不出有什么区别。

只记得她说，牦牛的粪便能培育抗旱菌种。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菌有什么用处。

偶然路过贝塔的野外教学地，孩子们会跟雪豹崽挤在一个睡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