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雄皇朝天的鼻孔喷出臭气。
“是,我承认我招的都是姑娘,她们得为国争光呀!”
“那她们凭什么占了乡试的名额?!”
“国律没有规定女子不得参加科考选拔吧?”
“呵,你倒会钻空子。”
当然没有,牠们压根儿就没将女性纳入国律范围。
姬灏扯开染血的衣襟,引得周围男臣又是一阵装模作样地捂脸。
脖子下端蛛网般的瘢痕在昭示着她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是因为学堂,还是因为它?因为你觉得我功高盖主,随时能谋权篡位?
如果我是男人,怕是早已封爵,金山银山享用不断。说不定后世还会称颂我为「姬先生」。
不过这种狗屁称呼,我也不在乎。嗬——呸——”
“我的样子吓到您了?我左眼还是您刚刚让人捅的。”
“我听蒙人说,外邦正在进行一种恐怖的盛大仪式,用名为「贞操带」的东西勒死「女巫」。
您的使节不会每带回你们这些君主的通信吧?我说怎么那么巧,牠们那儿兴起束腰和猎巫,咱们这儿普及缠足。
合着你们约好的呢?皇帝,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怎么不自己用?要强加在女人身上?”
“我跟你说,我不可能交出兵符,更不可能回来缠足。我只能是征战沙场的将,知道吗?”
雄皇已经气急,但长期服食各种化学成分的丹药,一旦气血上涌,就会失声。
牠只得猛拍龙椅。
稀奇的是,竟无一人敢上前,就连悬在女人颈后的长戟,也没有再下移一寸。
大家不知是想多看看这种事,还是真的惧怕殿上唯一跪着的女人。
反正雄皇无法发出指令,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女人的指尖划过瘢痕,凸起的皮肤下还留有痒意。
“我从蒙人那儿懂了个道理,”她掖好衣襟,“活成利刃,才是对子宫最大的忠诚。
皇帝,我告诉你,我要是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咱们这儿早就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