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理屈词穷,却依然漫不经心地,带着讽刺的口吻对我说:“你不愧是常务副县长,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口若悬河,佩服你啊,甄皓。我们也可能真的选择错了,但我还是欣喜地告诉你,你很幸运,你确实真的中彩了。”
他的话语轻飘飘地落在这充满压抑的房间里,仿佛是一阵冰冷的风,无情地刮得我心里发凉。
我无力地呻吟道:“我那是口若悬河,我是肺腑之言,是心底的呐喊或苦苦哀求!”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我的血泪,沉重而又绝望。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刺痛着我的心。
林接话题假惺惺地说:“现在问题是我们不想处理你,一直在想挽救你。你却不知好歹,好比是你掉在了水里,我们在拼命将把你往上拽,你却死命赖在水里不肯上来。你说让我们怎么办?”
他的眼神看似充满关切,实则隐藏着深深的算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仿佛在昭示着他内心的得意。
我毫不客气地反问:“世上哪有像你们这样救人的啊!哦!先把我打成腐败分子,由同志变成敌人。后来你们就掌控了生杀大权。或者来劝降,缴枪不杀,或负隅顽抗,当场击毙!这就是你们在救我!”
我的声音带着愤怒与不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冲撞着,似乎想要冲破这令人窒息的牢笼。我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林不接我的话茬,继续抛出他们事先设计好的策略:“现在,出路完全由你自己选择,我们已和上级主要领导说清楚了,原来准备将你的材料整理一下,让你回去将款子交出来,回去上班的。现在你又有伤在身,出去影响又不太好,正好在这里反省反省,再等 十天 八日的,腿上的石膏拆了,能行走了,就放你回去,你本身又没有多大问题。你自己把握不好,不能怪我们办案人员。像你现在这种态度,我们很难为你向上级领导说话。
你说怎么说呢?难道说甄皓不肯交待问题,我们体罚他了,爆打他了,他受不了了,他吓得害怕,或者说被我们打下楼将腿摔断了,现在我们想放他回去算了。
能这样跟上级领导说吗?就让你做办案人员,你能这样说吗?所以说,人要换位思考,不能光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你说对吗?”
我环顾着这狭小的房间,心中充满了绝望。那昏暗的灯光仿佛是我心中最后的希望,却又如此微弱。
我这人最大的弱点是性子急,认死理,刚烈直爽,如现场拼刺刀战死在刀下无怨无悔。却是缺乏心机,经不起诱惑。容易上当受骗。
总体上让人感觉为人不太精明,在性格上又显得暴虎冯河。时常也会让人看破有胆小怕事的心态。尤其在当时那种谵妄的病态下,在假象诱惑下,动摇了意志,改变了初衷,忘记了承诺。
林等人正是看破了我这些弱点,有针对性地制定了相应针对我的策略。
从根本上来讲,还是我自己不够睿智,没有经得起特殊考验。自己剥夺了自己继续为党工作和为人民服务的资格。
正如古文所言“陈平虽谋,不间无疑之主”。他林主任在高的骗局,如我甄皓如铁板一块,立场坚定、实事求是,毫不动摇。他诡计再多也是枉然。
然而,林不是他个人在和我甄皓对弈,他作为一级组织的代表,一支专职的团队,选准了我甄皓作为目标,无论如何也是在劫难逃的。这才是我“百机营谋不能脱”的深层道理。
而我这种左右摇摆的心态让对方看破了心机,从而看到了扳倒我,送我去大牢的希望。
我被这只狡猾的狐狸一脸真诚的样子所迷惑,动摇了信念,忘记了常英最后的嘱咐。反而觉得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还认为他的话很真诚。
此时,我的内心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沼泽,挣扎着想要找到一丝清明,却越陷越深。
我接着他的话说:“林主任,我现在六神无主,心烦意乱,请让我好好想一想。”
这种不坚定的话,让林看到了他骗局的效果,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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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乘机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失去了这个机会,你将悔恨终身,你将由一个共产党的红人,变为共产党的罪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