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能够引起更为广泛的关注和高度的重视,我不惜动用一切资源,邀请江苏电视台的《大写真》栏目组亲临河湾乡进行实地采访报道。那一天,栏目组的工作人员来到了河湾乡,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记录下了这片土地上的困境。
我带着他们走访了桑田,采访了蚕农,向他们展示了我们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困境。在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对,以及我与其他蚕桑乡镇党委书记的联名极力呼吁之下,市茧丝绸公司终于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之下,做出了让步妥协,将收购管理权重新交还给了原来的单位。
然而,在这一收一放之间,河湾乡已然遭受了难以估量、无法计算的巨大经济损失,蚕农们的积极性也如同被严霜狠狠打过的娇嫩花朵,萎靡不振,再也难以恢复往日的蓬勃生机与旺盛活力。
在春茧收购的关键时期,为了不让辛勤耕耘劳作的农民们在丰收的季节里,只能手握一张张毫无价值、如同废纸的白条,空欢喜一场,我毫不犹豫、义不容辞地踏上了艰难崎岖的筹资之路。那是一段充满挑战和艰辛的日子,我仿佛一只不知疲倦、永不停歇的飞鸟,在人情与利益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的丛林中奋力穿梭前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一片缤纷闪耀的光片。我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上,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通过亲戚朋友们的热心牵线介绍,我有幸结识了南京某大学的厉建军、赵新秀夫妇。他们心地善良、热情豪爽,凭借着在省中行深厚广博的人脉关系,不辞辛劳、尽心尽力地为我拆借到了 500 万元的宝贵收购资金。
为了确保这笔资金能够足额、准时地到位,我不辞辛苦,往返南京多达十数次。每一次的奔波辗转,都承载着河湾乡百姓沉甸甸、殷切切的希望;每一次的漫长等待,都充满了焦虑不安与满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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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的街头,我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无助。当那笔期盼已久、望眼欲穿的资金终于如数足额到位的那一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微弱但充满希望的胜利曙光。
然而,命运却再次展现出了它残酷无情、冷漠决绝的一面。春茧收购结束之后,由于权力的重新划分与调整,河湾缫丝厂以及各个茧站的管理权和所有权被划归县丝绸公司掌管管辖,我瞬间失去了对资金使用方向和具体流向的掌控权力。
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省中行的催款通知如同雪片一般纷纷飞来,犹如一道道催命的符咒,让我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与无助之中。
厉建军、赵新秀夫妇心急火燎,多次打来电话,催促我前往南京,共同商讨应对解决之策。我的内心陷入了痛苦不堪的挣扎和煎熬之中,去,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我深知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当前的现状,当初借款时的信誓旦旦如今已然化作了虚幻的泡影,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胆小怯懦的缩头乌龟,无颜面对朋友的信任和满心期待;不去,又觉得有负朋友的深情厚谊,做人实在是不够仗义,有失道义。
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窗外的夜色如墨,寂静无声,仿佛也在为我的困境而沉默。
就在我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之时,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突然传来,县中行原行长因病突然与世长辞。这一突如其来、始料未及的变故,让原本就举步维艰、困难重重的还款计划彻底陷入了毫无希望、难以挽回的僵局,看不到一丝一毫希望的曙光。
我怀着无比沉重、压抑的心情,决定亲自前往南京,向朋友解释清楚这一系列的变故,表达我深深的愧疚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