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浓墨般深沉而静谧,仿佛一块巨大的天鹅绒幕布,笼罩着世间万物。
清冷的月光,似银霜般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在我紧锁的眉头上,宛如一位温柔的使者,试图抚平我内心的波澜。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尽的思绪如汹涌的潮水在心中翻涌,那“夜不能寐、思绪万千”的滋味,愈发浓烈,似一杯醇厚的苦咖啡,在舌尖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思绪如轻盈的蝴蝶,翩然飞回刚参加工作时在河汊的那段青葱岁月。
那时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般飘浮在空中。微风轻拂,带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让人陶醉其中。
河汊的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美好。
胡助理那逍遥自在的模样,至今仍历历在目。他上下关系处理得极为和谐,就像一首流畅的乐曲,让人羡慕不已。
每日上下班,他轻松自在,对村里的会计们呼来喝去。那些会计见到他,就如同见到鬼魅一般,满心恐惧。
彼时的我,心中暗想,若努力几年能当个助理级干部,那便心满意足了。
去岳父家的时候,岳父也曾言辞恳切地说道:“在单位好好干,将来每月能拿百十元钱,争取调到老家来做个助理,养家糊口就不用忧愁了。”
岳父的话,犹如一颗种子,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里。那时候的岳父,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我的殷切期望。
他坐在陈旧的木椅上,双手微微颤抖,话语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悟和对我的嘱托。
时光悄然流转,到了 1983 年体制改革之后,我担任了副主任,想法也随之发生了微妙变化。
我暗暗计划着苦干几年,争取考取个文凭,解决家属子女的户口问题。这个目标,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那时候的我,每天都充满了动力,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地运转着。办公室里的灯光,常常在深夜依然亮着,我埋首于书堆中,努力汲取着知识的养分。
后来,我担任副乡长后又调到团县委,还成功考取了江苏农学院。那时的我,满心期望着回去能晋升一级,担任乡镇长,从而顺利解决家属子女户口的难题。
然而,命运却仿佛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大学毕业后,我虽回到了河套镇,却依旧做了一段时间的副镇长,在两套班子成员中排名靠后。
河套镇的天空,似乎总是阴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街道上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走在狭窄的街道上,心中充满了失落和迷茫。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不过,在河套地的日子里,我的仕途并非毫无进展。来到这里后,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努力工作。
本期望着能在两三年内改任副书记,没想到,不到半年时间,我就如愿以偿,还成功解决了家属子女“农转非”的问题。紧接着,我又被提拔成为了镇长。
担任镇长的这三年,我年年获奖受表彰,春风满面。我心想,只要某位领导调走或晋升,自己在某地继任书记应当是顺理成章之事。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一击。县里竟然从外地调来了一位领导担任书记。
我满心不服,在我看来,这位领导所在的地方政绩不如河套,而且他也不懂工业,为何从外地调他来做书记,却不就地提拔我呢?难道上级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或者根本就不信任我?越想,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家属见我为此事郁郁寡欢,劝我多想想父母说过的话,只要家庭美满,衣食无忧,就别想太多。我心里明白家属这话是真心实意,可当时的我无论如何也难以做到心态平和、宁静如水。
回想起在河套地工作的这些年,为了让自己分管的工作更上一层楼,我付出了太多。
当别人在休息时,我却勤奋地看书读报;当别人在娱乐时,我深入基层群众展开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