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 8 时一直到下午 3 时,整整七个小时,我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踱步、祈祷,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渴望着那扇门能快点打开。
那扇门仿佛是通往希望的大门,我们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手术做完后,医生走了出来,对我说:“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那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然而,还没等我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医生的手里却递给我一份病危通知书。
我的心瞬间又沉入了谷底,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
那绝望如同黑暗的深渊,再次将我们笼罩。
儿童医院对婴儿实行全程护理,女儿被转入七病区六床。
医院规定,有特殊情况他们会立即通知家人或发病危通知书,没有特殊情况每周二、六可隔窗探视一次,并有医生专门介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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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照要求留下了二姐夫单位的电话,在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的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
那沉重的脚步仿佛在诉说着我们的无奈与担忧。
回到二姐家后,我们的生活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那阴霾如同沉重的乌云,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我们日夜盼望能知道女儿的病情,但又害怕医院把电话打到二姐夫的单位。
每次电话铃声响起,我们的心都会猛地一紧,仿佛那是死神的召唤。
如果医院的电话打到那里,就意味着女儿大难临头了,我们的心头肉就会被无情地割走。
我在心中不断地祈祷,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坚信不会有这样的电话打过来,永远都不会。
那祈祷如同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着,给我们带来一丝希望。
然而,到了探视时间,我又收到了第二份病危通知书。
就这样,在二姐家住的两个星期里,先后收到了三份病危通知书。
那些日子,我们整天提心吊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恐怖和焦虑的深渊中挣扎。
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吃饭时味同嚼蜡,睡觉时辗转反侧,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那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我们。
第三个星期,负责女儿治疗抢救小组的医疗组长李恒珍医生告诉我们:“你的女儿已经脱离危险了,这是她的造化大。
在我们儿童医院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成功抢救过这么小的孩子。
你们刚送来的时候,我也觉得救活的概率不到 5%,所以才让你们签那样的保证书。
一般人都会拒绝签字交押金,选择放弃的。这个小孩子虽然三个月就遭这么大罪,但能投生在你们家,也是她的福分。
也是你们小夫妻俩的慈善爱心感动了上帝,我们才创造了这个特例。”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常英激动得相拥而泣。
那一刻,我们心中的感激之情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们淹没。那感激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我们心中的阴霾。
在筹措女儿看病资金的问题上,我共花去 2000 余元,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二姐也毫不犹豫地拿出了她全部的积蓄。其实,那时二姐家的经济条件也并不宽裕。
我还记得当时二姐从她那破旧的木箱子里拿出钱时的情景,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侄女深深的爱。
那爱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拂着我们的心灵。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给公社余书记写了一封求援信。
那封信里满是我的无助与恳切,我仿佛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封信上。
余书记收到信后,立即让财政所汇出 200 元,这 200 元就像及时雨,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