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个户口本你究竟给还是不给?”
“不给!”顾明咬着牙狠狠说道。
“好!我已经查过了,老人想改嫁,子女不答应可以报警,还可以起诉!”
顾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妈:“妈,您鬼迷心窍了吧?为了那个老小子,你要告你的亲生儿子?
我把话撂下了,你们俩别想领证,您告我去吧!”
赵玉兰气得眼泪滚落,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顾明望着母亲的背影,她穿着一身新衣,刚焗油的黑发,像一个一心要嫁给心爱男子的闺阁姑娘。
他气得浑身发抖,心口另一个角落却又隐隐作痛。
是他太自私了吗?是他做错了吗?他知道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但是他不能过心里那道坎。
他在固执地为自己死去的父亲争一口气,争个脸面。
赵玉兰乘车又回到了村里,张大勇躺在床上笑着看向她:“玉兰,又吃了一肚子的瘪了吧?”
“你还笑得出来?我打算起诉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勇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咱俩一定要领证。”
张大勇摸着赵玉兰的手,说道:“玉兰,有心就够了!
我买了猪头肉、盐水鹅,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水煮花生米。咱们晚上喝一点!”
“你不能喝,我喝一点!”赵玉兰气得一屁股坐在桌前,两人开始吃饭。
张大勇想要讨口酒喝,赵玉兰像个妻管严似的,“生病的人不能喝酒!”
张大勇笑着,也不恼,“我也有老婆管喽!”
晚上喝了点酒,赵玉兰身子渐乏。
她给张大勇洗了脚,用毛巾把他身子擦拭了一遍,两人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睁开眼睛时,张大勇已经没了。
“勇哥!”赵玉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划破了村庄的宁静。
张大勇走了,在睡梦中走了。
赵玉兰给他穿寿衣的时候,他的四肢已经僵硬了。
在枕头底下,她发现了一封信,村里人给她读了。
“张大勇生前存款十万元归赵玉兰所有,两亩地已经被承包了,每年的补助钱归赵玉兰所有,他的老宅子归赵玉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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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说赵玉兰白捡了大便宜!
赵玉兰全程没有落泪,麻利地操办张大勇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