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队情报处主任浅野中佐的圆框眼镜内闪过狠戾之色:"根据派遣军司令部的通报,参谋本部中国课已在当地发展了三名'夜莺'。"
他翻开黑色笔记本,"其中一人是广阳坝机场的锅炉工,另一人是山城南岸电话局的接线员——其长子在汉口圣约瑟医院疗养,还有一人则是义勇消防队员……。"
耳边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墙上的防毒面具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
有些走神的奥田大佐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两天前就是这只手签署了处决五名中国空军战俘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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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些战俘被押走时,有个青年用日语说了句"今晚月色真美",看起来年纪应该和自己战死在上海的弟弟差不多——而且都戴着眼镜。
"气象班!"山口少闻的手杖重重顿地,奥田大佐猝然一惊。
会议室角落处的年轻中尉慌忙站起身来,忙乱之间,怀中的《华中气候志》掉落在地上:"哈依!预计今夜重庆上空云量五成,能见度约八公里,西南风三级......。"
佐藤大佐右手的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左脸颊上的伤疤——那是昭和十二年年在上海被中国飞行员机载机枪的弹片划伤的。
他突然注意到沙盘上的棉花团被替换成了细铜丝,忙碌的参谋们正在调整重庆周边的防空火力模型。
某个瞬间,他仿佛听见了当年九六陆攻机舱里导航员沙哑的报数声,闻到了铝制仪表盘被烈日灼烤的焦糊味。
"诸君的时间都校准了吧?"山口少闻掏出镀金怀表,表面镌刻的菊花纹在吊灯下泛着幽光,"九六陆攻机群,十八时整自王家墩起飞,九七式重型轰炸机机群十五分钟后起飞。”
他环视了一眼在座诸将,继续道:“各机组应于二十时三十分准时抵达目标上空进行攻击,二十时五十五分攻击完毕返航。预祝各位武运昌隆。"
同一时间,重庆储奇门的军统秘密办公楼里,毛七五正在向戴春风汇报重庆“肃奸”行动的最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