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一边的女警官也把笔摘下来,等着记录。
这好像是电影里面经常见到的,刘春江对这几句并不陌生,但没想到现在不是看电影,而是在现实中。
姓名?籍贯?年龄?职业?单位?家庭出身?政治面貌?
刘春江一一回答着。
"什么,你还是中*员?"坐在一边的那个女警官,好像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重新问了一句。
"当然。在大学里,我还是支部委员呢!"刘春江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也大了。
女警官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那你说说你今天的作案经过。"
"什么作案经过?谁说我作案了?作了什么案?你们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刘春江的脖子也直了,瞪着眼睛,太阳穴上的青筋蹦蹦地一跳一跳,突了起来。
"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敢抵赖?当然是那个姑娘指控你,另外还有几个目击证人。她说你把她身上的裙子撕开,还有胸部上面的那个、那个什么布条也给扯烂了,然后你自己又把裤子脱了,把她推倒在地,这不是企图强奸,又是什么?嗯?"那个男警官一拍桌子,一挥手,后面有个警官过来,把那女孩身上被撕开的白色连衣裙,还有乳罩等物件,作为证据,摆放在了桌前,然后发出一连串追问。
刘春江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不紧张了,他坐在那里,静静地说道:
"这怎么能算*?我敢和她当面对质。当时你们也知道,刚才田野中正是电闪雷呜,我身上都已经感到了有好些蚂蚁在窜,这是身上有电的反应,十分危险。我见她身上穿着连衣裙,后面又是金属拉锁,还有那个包奶的罩子,上面的带子上也有金属,怕把雷电引来,这才那样做了;我自己也是一样,裤带钥匙,全都甩掉了,要不是我,说不定她就、就什么了。"
听了刘春江这一番辩解,男警官不吱声了。他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连衣裙,以及那个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的乳罩,想了想。过了一会儿,那警官又发问道:
"那你把她推倒在地,又该怎么解释?"
"这还用问?在空旷的田野里,人如果站着,那不是成了天线了?雷电总是先冲着高大的建筑物过来,如果人在空旷的田野上,那样更容易招来雷击,所以我才一直用力压着她,就是因为这个。为此,她还咬了我一口。"说到这里,刘春江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这时候,反而感觉到更庝了。
"即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道理给她讲清楚呢?"
女警官问道。
"哪里还顾得上呀?当时情况十分紧急,雨水的声音很大,满耳朵都是哗啦啦的声音,雷声又震耳欲聋,就是大声喊叫,两个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刘春江刚想站起来说话,身后站着的一个警察一把把他摁住。
"照这么说,那你应该是救人的英雄了?"那个女警官眼神里少了一些刚才的厌恶,似乎多了一丝柔情。就连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英雄不敢说,但我敢说,我绝对不是你们所说的强奸犯。"说着说着,刘春江的眼角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变调了。
两个警官沉默了。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之后,男警官说道:
"对你刚才的辩解,我们会一个个调查落实清楚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如果你说的情况完全属实,那我们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过来看下记录,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