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没有停留,回屋拿了个钵,又出门去了。
净言啧了一声,看着远去戒嗔,【身高腿长,肩背宽厚,浓眉大眼看着就像个高人似的,唔,确实有一副好皮囊,啧啧啧……】
【就是不干人事啊,看来他这样子……还有不少后手呢~】
【什么玩意,明明是吃软饭的家伙,偏偏搞得跟老娘欠你似的!】
【就算AA制,也不是这个A法吧!呸,看我恶心不死你!】
净言翻了个白眼,重新打水洗干净了野菜,热水烫了一下晾到了院子里竹竿上。
从怀里掏出几枚淡绿色皮的鸭蛋,还有花溜溜的鸟蛋,一块煮熟后用帕子裹起来,就揣到了怀里,扛起棉花就去了隔壁。
病秧子家还有个长辈,给人家浆洗衣裳的当老妈子挣些辛苦钱。
听说,早年间病秧子家里条件还可以,爹曾经是个落魄读书人,后来有了病歪歪的儿子,辗转去做了商人,凭借聪明的头脑发了笔钱财。
为了多挣些钱,给病秧子卖贵重药材治病,他冒着战乱风险倒卖了一批刀剑。
可惜了,偏偏拉货回来,就碰到了两军破城,病秧子爹倒霉,连人带货都没了。
病秧子家也因此被清算,抄了个干净。
他们母子俩,这才跟流民还有还俗的人,在这山脚河岸处落脚安定下来。
“王婶子,吃了吗?”净言背着一大坨棉花,在夜色中,王婶抬头看去。
黑压压一片她看不清楚,只看见一大团压在她瘦不拉几的肩膀上。
显的净言像个棒槌棍子似的,让人惊心动魄的,让人生怕重物给她压死了!
“哎呦,我的天爷,快放下,快放下!”王婶被唬了一跳,拍了一把大腿,连忙丢下手里的湿衣服就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