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的面色果然沉了下来,沈舟只当不知,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关切道。
“我们都知道公主并非孟浪之人,但架不住外面的野男人花样多。”
“淮安,听我一句劝,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江淮安果然被绕了进去,“那世子以为如何?”
沈舟献计道:“若是公主能立下文书,昭告天下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面首。”
“那些野男人就入不了公主府了。”
自然,也不可能陪阿宁解闷儿了。
立下文书么?
江淮安知晓裴云落心里有他,但就像沈舟说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万一他不在的日子里,小落被野花迷了眼,该如何是好?
他开口请教,语气颇为诚恳,“依世子看,如何才能让公主立下文书呢?”
沈舟看了江淮安一眼,素来这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聪慧近妖,但没想到于情爱一事上,竟也这么容易乱了思绪。
沈舟弯唇,徐徐说道:“我听闻,这美人计颇为有用。”
“驸马为了面首争风吃醋,患得患失导致身子有疾。”
“你说,长乐公主还会留着他们吗?”
江淮安沉默了一瞬,“世子说的有理。”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沈舟的如意算盘,听闻长乐第一次送面首到国公府的时候,人就被沈舟扔了出来。
小落心善,府邸里的面首大多都是宫里的贵妃赏赐,长乐打发了一些,留下来的皆无处可去。
裴云落成婚次日就和他说清楚了。
他虽不喜,但也不愿意为了这些人跟小落置气。
他总得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人稳妥的打发了才是。
他原本还苦恼不知该如何下手,这不,沈舟就递刀子过来了。
两人各怀鬼胎,气氛倒是出奇的和谐。
“对了,还有一事。”
沈舟思索片刻,将行军作战图画了出来。
“淮安你看看,若是要破此阵,该如何?”
江淮安垂眸,此阵仗固若金汤,且人员布局合理,无论是阵前的进攻,还是后方的防守,都无可指谪,且十分契合沈家军的作战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