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当个小兵,有什么好得意的?”
宋晏原本听到沈舟的话,嫉妒不已,听到温清的嘲笑,内心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表面上还是开口斥责温清。
“清儿,不许胡说。”
温清不满地反驳道,“我又没有说错,等夫君你考中状元了,这沈舟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住嘴!”温正又惊又怒,指着温清骂道,“我打死你个没脑子的混账东西。”
许大娘子连忙起身欲拦,宋晏只好带着温清,狼狈不堪跑了出来。
宋晏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许大娘子,又被温正赶了出来,饶是他再能忍,此刻也没好气道。
“清儿,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莫要在外说我会高中的话。”
温清口无遮拦惯了,这会儿连累宋晏和自己一同被赶了出来,她也有些心虚,对宋晏说道。
“夫君,你莫气,我今后不说就是了。”
“父亲也真是的,等你高中了,定要他登门道歉。”
宋晏不耐地看了温清一眼,不欲跟她再说。
他还要回去温书。
温清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她以为科举是那么容易的吗?
整日将高中状元挂在嘴边,且不说科举卷子的难度,这届考生里能人辈出,比他厉害的,不知道多出多少。
他前几日碰见个考生,虽和他一样出身贫寒,但此人心有丘壑,又才华横溢。
无论是眼界还是才华,甚至文字功底,都比他不知要高出多少。
那才是真正应该站在顶峰处,俯睨众人的。
以宋晏的能力,能考中个举人,已经是不容易了。
还中状元,亏她想得出来。
宋晏有心同那人交好,没想到那人竟是个不识抬举的。
请他喝酒作诗,都被他拒绝了。
送过去的书籍,也被尽数退回。
对方给出的回复更让他难堪,说自己来上京是为了考试,不是来同人交朋友的。
让他今后不必再求见,东西也不必再送。
宋晏又羞又恼,当下把东西都砸了。不识抬举的东西,他当真以为,仅凭才华,就能在上京立足吗?
距离科举的日子越近,宋晏的心就越慌,书里的字,更是一个也读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