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那,那后来呢?你们主母的娘家不管吗?”
“管啊,那肯定得管!”提到娘家,六子又来了兴致,“当时北镇王妃还不是北镇王妃,北镇王也不是北镇王,还是北镇王世子。
“都是武将世家,他们二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嘛,咱们那位姨母啊,起初听说长姐病了,便来府上探望,待得知自家姐姐被家主这般磋磨之后,当即就不干了。
“单枪匹马去了那姨娘的院子,可怜三爷啊,两岁的娃娃,大冬天还穿着单衣裤,住的屋里连个炭盆都没有,冻得直掉金豆子,气的咱们那位姨母当时就将那姨娘提溜着扔进水池里……”
“干的漂亮啊!”这姨母是真对味儿,“然后呢,快说快说。”
“然后,让那姨娘在冷水池里愣是泡了一个时辰,直到那烂甘蔗回来,咱们那位姨母也不跟他纠缠,用自己的披风裹了三爷,又接上咱们主母就要归家,还扬言要去宫门外敲登闻鼓,告那烂甘蔗,宠妾灭妻,残害嫡子。”
林嫦儿当即鼓掌,手心都快拍烂了,然后问:“告成了吗?”
六子也嘿嘿笑了笑,“都是勋贵人家,又都在京城走动,总不能撕破脸,三爷又还小,和离吧,主母也未必带的走。
“最后又是早在庄子上颐养天年的老夫人出面求情,保证家主永远只有主母一个正妻,并上书早早为三爷封了世子,继承爵位,又将自己所有的陪嫁跟私产全部记在三爷名下。
“老夫人那,人是个好的,就是狠不下心来,又顾念两头情分,到底还是留下那个祸害……”
林嫦儿咂了咂嘴,觉得有些没劲,慈母多败儿,烂好人,说的就是这种了……
“不过……”六子像是又想到什么,又嘿嘿笑说:“就是咱们爷那位姨夫,当时还没跟咱们爷的姨母订亲呢!
“听说了咱们爷的姨母大闹吴府之后,为了给咱们主母跟爷的姨母出气,悄悄套过那烂甘蔗好几回麻袋呢!
“朝堂上也没少挤兑他,三爷也算因祸得福吧,那之后,让爷的姨母带回娘家养了一段时间,后来姨母跟着姨父去了北境,每年也会接三爷过去住一段时间。
“可以说,三爷的这一身本事,都是姨父姨母教的,可惜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