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何雨梁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两份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瓶豆浆。他递给何雨柱一份,说道:“哥,先吃点东西吧,你这么拼命干活,也得有点力气才行。”
何雨柱接过包子,低头咬了一口,沉默不语。何雨梁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何雨柱心里还在抵触自己,但他也明白,这份抵触中夹杂着一种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哥,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你不是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何雨梁斟酌着词语,小心翼翼地说道。
何雨柱停下咀嚼,抬眼看了看何雨梁,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吃包子。他没有回应何雨梁的话,只是沉默地吃着东西,仿佛不愿意面对这个话题。
何雨梁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焦急,但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于是他换了个角度,继续说道:“哥,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觉得干什么都不顺心。其实,咱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找找其他的出路,不一定非要像现在这样拼命干活。”
何雨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梁,神色中透出一丝困惑和无奈:“你说得轻巧,能有什么出路?我这辈子就是个没用的人,做什么都做不好。”
何雨梁心中一紧,他知道何雨柱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已经深深扎根,他的固执与嫉妒,实际上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度不自信。何雨梁感到一阵心痛,他想要帮何雨柱走出这个心理困境,但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一句两句鼓励的话就能做到的。
“哥,谁说你没用?”何雨梁的语气变得坚定,“你只是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环境里努力。咱们可以一起想想,换个环境,换个思路,也许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何雨柱盯着何雨梁,眼神中透出一丝怀疑和不信任:“换个环境?怎么换?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搬砖还能干什么?”
何雨梁看着哥哥那双充满疲惫和绝望的眼睛,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帮他找到一条出路。他强忍着心中的急切,耐心地说道:“哥,不是只有搬砖一条路。你虽然不灵活,但你踏实、肯干,这样的品质在很多地方都很需要。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或者学一门手艺,慢慢积累经验,生活会好起来的。”
何雨柱没有马上回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不安。显然,何雨梁的话让他有些动摇,但多年的失败经历让他不敢轻易相信自己还能有别的出路。
“雨梁,你说的这些,听着是好,可我真的不相信我能做成什么。我已经试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是失败。”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苦涩,透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何雨梁心中一酸,知道这段话里蕴含着多少痛苦和挫折。他不再劝说,只是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沉声说道:“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相信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我不会逼你做什么,但我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去改变。”
何雨柱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安与疑虑。
何雨梁知道,今天能让何雨柱点头已经是个不小的进步。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继续逼迫,而是给他一些时间去思考和消化。
何雨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时,不料脚下一个没站稳,突然滑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他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痛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何雨柱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包子,慌忙跑过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紧张得不行,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弟弟。看到何雨梁痛苦的表情,他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自责和焦急。
“雨梁,你没事吧?”何雨柱一边扶着何雨梁,一边急切地问道,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何雨梁咬紧牙关,试图忍住脚踝传来的剧痛,但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根针扎进了骨头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可能是脚踝扭了一下,休息一下应该就好。”
何雨柱皱着眉头,低头仔细查看何雨梁的脚踝,发现那里已经开始红肿起来。他心里一沉,知道这绝不仅仅是轻微的扭伤。多年的工地生活让他对这种伤势有了一些了解,眼下这种情况,很可能需要马上去医院检查。
“别逞强了,雨梁,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何雨柱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他的心里虽然一直对何雨梁有些抵触,但在这关键时刻,血浓于水的情感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何雨梁看着何雨柱那焦急的神情,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他知道何雨柱其实很关心自己,只是平时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表现出来。此刻,何雨柱的紧张和关切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亲情,他心里有些感动,但又不想让何雨柱为自己操心,便勉强笑道:“没事,真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何雨柱却不理会他的推辞,直接把何雨梁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强行扶起他:“别逞能了,咱们去医院,早看看早安心。”
何雨梁心里虽然不愿意麻烦何雨柱,但此刻疼痛难忍,自己也实在无法独自走回去,只好依靠在何雨柱身上,任由他搀扶着向工地外走去。
一路上,何雨梁感受到何雨柱的力气和稳健的步伐,心中对这个哥哥的感情又多了几分复杂。他知道,何雨柱性格上的木讷和固执让他在生活中屡屡受挫,但这些年来,他也在默默承担着许多压力和责任。也许,正是这些看似沉重的担子,才让何雨柱变得如此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