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跪在这里,不为别的,就为了断了那最后一丝亲情,只要他爹把那镯子还回来,他就带着夏夏走,给那寡妇和她的儿子腾位置。
“泥娃子,夏夏,你们别跪着了,你爹纯粹就是老糊涂了,你们这么跪着,你爹也不会回心转意的,那寡妇迷了他心窍了,没得救了……”
“是啊,泥娃子,村长叔说得对,你爹啊,没心肝啊……”
韩夏红肿着眼眶,转头看着她哥冷硬的侧脸,心里疼。
他哥这次,是真的被伤透心了,而她的心,比她哥冷的更早。
她妈死了不到一年,爹就跟那申寡妇滚一块儿了,那时候她才十二岁,还不是很明白,后来明白了,也才懂得,为啥她爹每次都不让她吃饱饭,因为他还有一个家要养,要不是哥每次都把学费邮寄给村长,村长亲自交学校去,她恐怕连学都上不了。
“哥,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城市。”树挪死,人挪活。
只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家,她和哥哥去哪里都可以生活的很好。
韩夏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眼底一片死寂。
韩立站起,满是血丝的眼底亦是冷漠,“好,我们走,不过走之前,我要去做一件事。”
韩夏看着哥哥大步走进客厅,没多久就听到了申寡妇的尖叫声,还有他们爹的咒骂声,很快她哥拿着什么出来了。
“哥?”直到韩立走近,韩夏才看清他手里抓着的是娘唯一的遗物,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