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丝绸长裙的中年女子正舒服的趴在床上,两名佣人正在麻利的按摩。

房间里,香炉里袅袅烟云,低柔吟唱的唱片,无一不让人精神极为放松,只见妇人闭着眼,眉宇间带着惬意。

扣扣扣!

突然有人敲门。

妇人本来放松的眉眼有了变化,睁开眼,露出一双勾人的黑瞳,那卷翘的睫毛,带着魅意上挑的眼角,哪怕眼角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也无法让人昧着良心说妇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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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去开门。”妇人打了个手势,让停止按摩,自己翻身从床上坐起。

门开了,走进一女子,“夫人,渡边那边来了电话,说是约您今晚上泰安酒店就餐。”

“哦?他们到了。”这是肯定句。

妇人似乎并不意外对方的到来。

“是的,夫人。”

“付东现在在哪?”

“在他的新家里,已经一周不曾出门。”女人低低的回应,一周不出门,总感觉怪怪的,但事实却是如此。

一周不出门?

付东那边能做到?

起身,捞起床头的披肩,“雨鑫呢?”

“小姐去公司了。”

“让她去一趟付东那里,毕竟是兄妹们,哪里有隔夜仇。”祁秋云勾起性感的红唇,眼底却是一片深意。

“是。”

付权的别墅里。

袁篆已经很久不见付权了,要不是这次供货商的问题有些麻烦,她也不会上门。

只是,“你这身体,怎么回事?”

很久不见的付权,竟然病入膏肓,卧床很久了。

付东那边也没给她打电话,不应该啊。

“我没让冬冬知道。”付权笑了,袁篆此时的表情很懂。

“骨瘤,晚期了,时间有点短,但是,足够我做好安排了。”付权笑的淡然,似乎得绝症的不是他。

视线从付权的命宫一扫而过。

这才没多久,怎么突然就被改了命?

明明还有三十多年的寿命,足够他用充足的时间扶持儿子起势了。

付权一转头,就看到袁篆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好似同情,又好似有些无赖。

都要死了,也没见这位大佬说点啥好听的安慰一下。

“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又怎么会不懂?

“你想活下去吗?儿孙满堂那种。”

付权呆住!

下一秒,就喘着气坐了起来,刚才还耸拉着的眉眼似乎被注入了一丝精气神,整个人不再死气沉沉。

袁篆好笑,最近她貌似跟绝症患者很有缘。

“我让你活下来,你带着整个付家为我效命,如何?”话落,袁篆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付权的眼睛。

然而,这一刻,付权沉默了,刚才的那一抹兴奋和激动散的很干净。

“大师,付家,不能为奴。我的病,都是命里带来的,我认了。”说完,付权又道,“大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说吧,我的精神气不太足了。”

显然,这是有些生气了,有了送客的意思。

袁篆勾唇,眼底都是了然,“那就退三步,在黔南省内,不损害付氏较大利益的前提下,倾全力助我袁氏安保踏上康庄大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