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已经回去了。”温迪有些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子民，笑着提醒道。

“是吗……谢谢你们没有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着两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我……刚才我都不敢看他一眼。他对冒险的真心不带一点杂质……”

他的脸上写满了羞愧。

“我是个疲惫没用的骗子，但那孩子还是个闪闪发亮的新人，可不能毁灭了他的梦想啊！”

看着疲惫自责的斯坦利，派蒙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鼓励道：“也不能说是骗子吧？因为，‘斯坦利’的冒险故事和经历，都是真的啊！”

“故事……经历……呵，算了吧。”斯坦利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事到如今，我对冒险、对斯坦利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这才是我最大的秘密、最大的恐惧……”

空间内，钟离看着画面里那可怜的蒙德人，若有所思。

凡人也会有磨损吗？这便是凡人的磨损吗？

他原以为，磨损是天理对长生者的诅咒，是对身负伟力者的惩罚。

但他没想到，即便是寿命不过百年的人类，也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磨损。

而且，在磨损面前，身负伟力者可以用各种方式来缓减磨损的影响，但凡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侵蚀掉！

不光是他们尘世执政，就连凡人也不放过……

天理当真这么不讲理？

他的眼里闪烁着金光，面色严肃。

这要是换成在魔神战争的时候，他这会儿已经打到天空岛上去了。

现在还能面不改色的品茶，已经是他多年养气功夫的结果了。

“客卿，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啊。”一旁的胡桃看着钟离，面带笑意打趣道，眉宇间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我没事，堂主。”钟离看着这个算是他拉扯大的孩子，眼底多了一丝忧虑。

他还记得，堂主上任办的第一场葬礼。

想必，那也是个不小的磨损吧。

“这些年，我为他的故事而活。”画面里，斯坦利将内心里最大的秘密曝露在众人眼中，“但他的性格、他的生活，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哈哈哈……”

安静的酒馆里，回荡着一个男人自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