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这个人,有问题。”御知把调取的监控片段截了出来,里面是一个戴太阳镜和鸭舌帽的男人,“他用的不是真实的容貌,身份也是假的。”
赛缪尔看了眼光脑上白新瑜发过来的消息,道:
“白新瑜派去的卫兵确定他是在西区消失的。另外,在我催眠的那几个高层里,有一个知道些什么,应该是内应。不过他进行过更强的精神封印,强行探查可能会让他变成植物人,我没有再问下去。”
御知听到赛缪尔选择了停手倒是有些意外,“你以前可不是这种会留有余地的人。”不计后果、随心所欲地行动才是他的性格底色。
赛缪尔他瞥了眼监控前的青年,似嘲非嘲地轻笑一声,“御知,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会还固步自封地,沉浸在那沐浴虚假荣光的过去吧。”
御知沉默片刻,没有回答,赛缪尔已经转身离去。
两个分离开来的人格,就像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
这两种分离出来颜色,也许会染上新的颜色,也许不会。
但显然他们分离的越彻底,就越不相同。
御知继续调查嫌疑人乘坐飞船的编号,然后用编号调取飞船的行径信息。
但在他的目光机械性地扫视那些出现在视觉范围内的数字编号时,他会不可避免回想起赛缪尔说的话——距离那段虚假荣光的过去,似乎已然十分遥远,却又似乎近在眼前。
那段过去渗透进了他的体内,与他的血肉、骨骼、细胞相融,仍在持续不断地影响着他。
在赛缪尔、御知、白新瑜等人逐渐缩小搜查范围,准备进行地毯式地搜查时,莫荣也来到了龙灯的家。
莫荣坐到沙发上,龙灯给他倒了杯气泡水,莫荣喝了两口,缓解了嗓子里的渴意,道:“所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龙灯看了眼关上的大门,又看了眼莫荣手腕上的光脑,脸上是挤出来的虚伪笑容,“上楼聊,东西在我房间里,要你看过才知道。”
莫荣没有怀疑,他放下杯子,跟着龙灯走了上去。
他心道龙灯估计是又得到了什么品相极佳的宝石,让他帮忙去找合适的容器。
毕竟这种事情龙灯也不是麻烦他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