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的葬礼(2)

容斯琪:“我们是从县上面下来旅游的,谁知道玩着玩着就迷路了,眼看天色又暗了,所以想来借宿一晚。”

中年妇女:“我去问问我家那位,你们等等。”

再次开门的是一个黑壮的大汉,他面色凶狠,语气不善:“就是你们几个要住宿?有钱吗?”

四位玩家当然没钱,最后初弥把自己的糖拿了出来,给大汉吃了一颗,大汉对两颗糖就可以饱腹的效果十分满意。

于是初弥花了二十颗糖,大汉给了他们两间房。

每间房只有一张床,还是单人的那种。

因为初弥在大巴车上帮赛缪尔付车费的行为,冷嫣和容斯琪很自然地把他们当成了一队。

于是冷嫣和容斯琪对初弥表示感谢后,选了一间发霉更严重的房间。

初弥叹了口气,把发霉的被子铺到了地上。

“你睡地铺我睡床。”

赛缪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坐在了地上,姿态懒散:“行吧,初姐姐。”

初弥躺在了木床上,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进入浅眠状态。

半夜里,初弥被一声声凄惨的“嘎嘎嘎”惊醒。

她坐了起来,发现修长的少年正站在窗前,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墙壁。

清冷的月光给他蒙上一层冷霜,莫名地透出几缕寂寥感。

忽然,少年转过身望向了少女,似笑非笑地询问:“要出去看看吗?”

初弥有些疑惑,怎么他给她感觉又变了?少女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清丽的脸蛋,语气平淡:“走吧。”

推开房间门,外面是一口水井,一只乌鸦正站在井边,晃着脑袋,锐利的红色小眼睛盯了他们几秒,然后扑通扑通翅膀,飞走了。

很显然,发出凄厉叫声的乌鸦并不是它。

院子里很静,房子的主人似乎出去了。

初弥和御知走进了客厅,客厅连着厨房,油腻的餐桌上放着一本日历。

日历被撕了很多张,最上面的一张写着日期:农历七月十二

宜 斋醮 、栽种 、置产、针灸

忌 动土、破土、出行、祭祀、祈福、上梁、纳畜、开市、安葬

初弥翻开后面两页,在七月十四那张日历停了下来。

七月十四,宜 嫁娶、纳采、安床、除服、祭祀、祈福、斋醮、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