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听话的去了屏风后,待出来后,看见江澄依旧是那副姿势没有动,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白沐随口问到,走到他床前,摸了一下盛药的碗壁,试了一下药的温度,端起碗递给江澄,“温度刚刚好入口,先将药喝了,再想其它的。”
江澄却没接,只垂下了眼帘。
白沐心思玲珑,眼神一转也就清楚了他在别扭什么,一时没忍住,故意激他,“怎么?原来阿澄也嫌药苦?怕吃药?”
“我才不是怕吃药,只是……”
江澄的脾气果然是经不住激将法,瞬间着急,发现不对之后又立马闭口不言。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若是放在平常,白沐一定要调侃个够本,今日念在他身体虚弱,不宜情绪过于激动,还需调养的份上,勉勉强强放他一马。
“傻不傻啊,想让喂药直说啊,自己闹什么别扭,”白沐看他靠的不是很舒服,帮他在身后垫了个枕头,又用手绢轻轻替他拭去额上的汗,“这是药啊,我一勺一勺喂你不嫌苦啊?还不如你自己一口气直接喝了。”
“不嫌苦。”
白沐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将药塞在他手里,“喝。”
看他乖乖喝完了药,才从一直放在他床头的小盒子里取出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可我不想你吃这么多苦。”
小院子安安静静的,江澄本想着白宗主和白夫人都在,他理应前去拜访问安,白沐心疼他重伤未愈,不想他下床出门,却又劝不住他,好在阿娘派人传话说让他不必为此事忧心,目前安心养伤便好。
白沐陪着江澄,几乎一手包揽了他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甚至夜间,白沐怕江澄的伤口发炎,夜间起高热,也要守着才安心,江澄心疼白沐日夜操劳,生了气,强硬的让人送她回院子,又怕态度不好惹她生气,守在她院子外迟迟不敢进去,又不敢惊扰她,若不是白沐睡不安稳,侍女悄悄进来传话,还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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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还是各退了一步,白沐白天过来陪着他,晚间各自休息,江澄的身边必须有仆从夜间守着。
几日后,江厌离的侍女过来传话,说是魏无羡醒了。
江澄刚带着白沐来到魏无羡的门前打算进去,便听见里面传了魏无羡着急的声音,“蓝湛呢?”
一听见魏无羡一醒来就找蓝湛,还直接着急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江澄顿时就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也顾不上这几日一直在白沐面前装虚弱,直接推门进去。
“叫什么叫,嫌伤的不够重是吧?早知道就丢你在那暮溪山里自生自灭。”
“你小子!过来。”魏无羡没好气的盯着江澄。
“干什么?要跪下来感谢我吗?”江澄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白沐在门外看着他们两人斗嘴,和阿离姐姐偷偷笑,也不知道魏无羡没醒来的时候,是谁恨不得一日三四次往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