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竟然是屠老师的爱女,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李云东第一次露出郑重的神色,如武者般抱拳致意,但依旧不亢不卑,道:“我素来对屠老师敬爱有加,自然不会为难你。”
“嗯?”屠天青挑起半边眉头,李云东依旧是面色板正,继续说道:“但……也罢,佛学亦我所擅长之学问,今日相见也是缘分。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交好,那我李云东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今日,便效仿那刘关张三人桃园结义,以这通讯软件为见证,与你义结金兰。”
“来!”李云东豪爽地亮出手机,好似绿林好汉端起酒碗,“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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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来了?”屠天青瞅见李云东的网名,忽地嗤笑一声,“就这,还有脸说自己是个诚实的人?”
“彼此彼此。”李云东面无表情地拱手道,他终究是背叛了自己的原则,但说是背叛,也不完全是背叛,就像一艘旧船随着航行,旧的部件被不断更换为新部件。
显然,当船上的部件全部被更换掉后,这艘船也就成了一艘全新的船,可在那个质变的节点到来之前,它处在的是旧船与新船交替的矛盾状态,而李云东也处在这样的状态,正如不完全燃烧,又如不完全变态,他也只是不完全背叛。
“什么彼此彼此,我的网名跟你可不一样。”屠天青不屑地摆手道:“我的网名里,饱含着我对病人的拳拳关切之心,用俏皮的语气来缓和病人服药时的心理负担,哪像你,一听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小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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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很有道理。”李云东挤出和善的笑容,“我猜,潘金莲也是这么想的。”
那声柔美的“大郎,该吃药了”,可不包含着拳拳关切之心,生怕武大郎不把加了料的药给喝下去。
被李云东如此调侃,屠天青也是微微眯起眼,她打量着李云东和他的网名,忽然间,脑海中掠过一抹灵感,恍然道:“哦,狼来了的狼,是色狼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