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禾的房间,却只有窄窄的十平米。
还是在一楼楼梯下的杂物间,隔着一道墙,就是家里佣人们用的公共卫生间。
要不是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朝着后面花园,能透光通风进来。
只怕房间都要潮湿长霉。
门从外面被锁住了,江禾还能听见江河川在那里怒吼,说要把门锁死,这次禁闭,要关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不然,就一直关在里面,谁也不会放他出来。
江禾无所谓的笑了下,熟练得找出医药箱,拿碘伏绷带云南白药,给自己止血,处理伤口。
关禁闭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他犯错了,就会被关起来。
他们从没来过他的房间,并不知道他房间有一个小窗户。
所谓的禁闭,压根就关不住他。
只要他想出去,随时都能从窗户那里出去。
以前他还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同,所以哪怕有窗户,他也牢牢遵守他们的要求,从不出房门半步。
可现在?
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处理好伤口,江禾冷眼听着,外头江河川沈明月,还在喋喋不休得叫骂。
他懒得理会,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客厅里。
江河川和沈明月见屋里江禾一点动静也没有,终于住了嘴。
不再说话,沉着脸喝茶。
“先生,太太,五少爷他头上有伤,要不要请医生……”
王妈见状小心翼翼上前提醒。
她是真的心疼江禾这孩子。
江河川和沈明月这才反应过来,江禾头被砸破了,头上有伤。
再废物,江禾他也姓江。
要是死在家里,那就麻烦了。
江河川和沈明月犹豫了一下,正想松口。
江问鱼又故意拿起江禾留下的断绝关系书,
“江禾他这说得肯定是气话,爸妈,我们还是让王妈去找医生吧。”
看到那张断绝关系书,江河川和沈明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再没了给江禾请医生的想法,
“请个屁的医生,他不是硬气要断绝关系吗?那我们还管他做什么?”
“管他去死!死干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