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一个女人截下了她……
那是印象深刻的记忆,仅次于父亲最后的记忆,但模糊不清。
瞬间击败两名能力者,面容一片模糊的女人对她伸出手:
“想自己爬出来,就拉住我的手。”
尼古拉耶芙娜抓住她的手。
……
后面的东西就像江水飞逝,她记得很多,也忘记了同样多……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
文磊大叔站在尼古拉耶芙娜·叶戈罗维奇面前,一手扣在她那头华丽的金色发丝上。
他悠闲哼着小曲儿,轻柔地抚摸她的毛,像老大爷悠闲之余晒着太阳逗弄他的猫。
忽然,他皱眉,自语道:“咦,不对啊。起来起来。”
他拿开手,礼服女正襟危坐的姿势迅速崩塌,尽管被皮带牢牢捆缚在椅子上,她依然瘫了下来,汗水涔涔而下,打湿了身上素色的囚服。
文磊大叔张开眼,屋里一瞬似划过闪电,气温没有变,可彻骨的含义浸透了囚服女,像暴露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一样战栗然后僵硬。
文磊皱了皱眉头,伸手取过窗台上的一支细颈花瓶,抽出花束,把水倒在囚服女的头上。
囚服女呛了几口水,幽幽睁开眼睛,再看到文磊时,大叔身上那股可怖的威严已经消失殆尽。
文磊先生把花瓶归位:“感觉如何?”
囚服女哑着嗓子喘息,眼瞳晦暗得像一池死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文磊抱胸靠在软质的墙上,歪头看了看几乎丧失意志的囚服女:“有个意志力非常强的家伙回答我说‘像用打蛋器插进脑门里,开最大功率把脑质搅成脑汁’……真是可怕的比喻,我自己也对自己用过,有那么恐怖吗?虽然这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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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服女依旧无法答话,沉默时许,文磊仔细看了看,点头:“那我下次尽量轻点。”
他继续道:“好了,你们的‘头儿’确实够厉害,我翻了半天硬是没找着她的记录,就一个她救你时刻意模糊化的脸。后面的训练啊,组织规模啊,也都被‘梦境化’了,你知道吧,就像记不得梦境内容一样,醒来就忘,你的记忆被精心编制过啊。”
囚服女没有答话。文磊继续道:
“但是啊,但是,那么多记忆,总有能用的信息。我很好奇啊,撞死你爹的那辆车,好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型号吧?你现在应该三十岁出头,虽然说一辆车开十几年还算是合乎逻辑的,但为什么,你们那个工业城市的厂房和烟囱都那么新呢?”
囚服女微弱的呼吸忽然停滞了一下。
“查了你的家乡,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基本结束工业生产,厂区大面积废弃的没落城市,过了十几年,为什么你路过的厂区,在外观上还是那么新呢?我拜托鸣梁在治疗你的时候查探了一下你的年龄,你确实是三十岁左右。但为什么你能在五十年前出现呢?”
“你的悲剧,应该有两件。一是父亲被肇事者杀害,另一件是你消失了二十年的人生而不自知。”
“你带的两个战士,我们都检查了,你的记忆告诉我,是克隆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