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一拐杖的燕惊鸣满脸也是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明明有椅子赐座于他,可是他也是坐不安,宁愿这样拄着拐站着。
不过看来他被袁缺击中脚心,伤得可不轻啊,鬼医定然为其诊整了,不过看起来需要休养才行。
“太后,鬼医前辈,卑职也是有些担心,我怕城中会突发更多情况,眼下袁缺已入城了,真的急需大王出来主持大局。”
一向孤傲淡然的燕惊鸣也出现了焦虑,一说到袁缺他心中更是有些忌惮的感觉。
听到燕惊鸣急着说这些事情。
鬼医脸上突然黯然神伤,而洛心月这个时候突然看着那两排站着的美丽女子,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以后也不必在此等候大王了,大王没事,先退下去休息吧!”
两排美女应声行礼退下。
看来这两排女子便是洛心月为自己的儿子独孤熔选的一群王妃,而她们似乎也一直奉命这样都日夜相守着,等着自己的大王出关。
不过虽然这一帮美人群体个个美艳无比,可是在其娇容之下却透出一种极为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似乎经过了长期训练的武者气韵,或许还有另一层更深的身份。
“燕帅,你确定是袁缺无疑吗?”
洛心月走到并惊鸣面前,示意叫其先坐下。
燕惊鸣听话坐了下去,然后冷静地说道:“定然是袁缺,要知道鬼医前辈的四大弟子是何等人物,而大王器重的三尸斩兄弟也是名震江湖的顶尖剑客高手,可是竟然连番死在同一个地方,试问这天下除了大王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燕帅说得对,如此情形,除了袁缺此人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唉,只可惜了我四大弟子,原本希望跟着大王能立不世之功的,不曾想尚未有任何的建树,却意外殒命了,真是天意难测……不过,我也看过了我的弟子和三尸斩的兄弟的尸体,他们在死之前是被强大的高手内力震伤过,尤其我的四大弟子,原本手腕被人先割断筋脉废去武功,而且手腕上的伤口与一般的刀剑锋过留痕完全不一样,竟然伤口肉破之处竟是枯焦的,很诡异的兵器,连我都一时看不出来是用何物所致……”
鬼医神情很低沉,看起来极为痛心,虽然难尽力掩饰,可是还是溢于言表。
“最后致命的是咽喉被割断的那致命一剑,完全是两个人两种武器留下来的结果,我想应该是真正最后杀死他们的应该是洪攀手中的剑……”
鬼医洛无尘的手紧握起来,青筋暴突,看得出那种气愤和仇恨是被极力压制住的。
“当时三尸斩与逆风师的一帮兄弟全部被乱箭射死,看来是我们少看了洪攀了,原来他早知道被我们的人盯上,来了一个将计就计,所以洪攀我迟早要亲手除掉他。”
燕惊鸣说得很冷,而且信心十足。
“仇恨在前,但燕帅切不可私下轻举妄动,眼下袁缺似乎与洪攀已接上头了,而且还与铁恨必有计划,眼下你又被袁缺所伤,所以一切安排好人紧盯每一个角落,整个枭城都在掌控之中,他们一时掀不起太大的浪,而这明面上又不好撕破脸,毕竟他们手握重权,而且在朝中威望极高,大部分朝臣皆以其马首是瞻,尤其是铁恨,若是真的公然动他,枭城内部必然大乱,所以一切还得等你们大王出关后方作定夺。”
洛心月虽然心急于独孤熔的关闭调理,可是对于城澡的政权方面也是有所考虑的。
“是呀,尽管心中百恨千仇,可是这毕竟是王朝政治,不像江湖之中,可以不顾一切,这也关系着枭城的长治,况且大王新登,很多事情尚未真正征服人心,尤其像这些朝中重臣切不可公然翻脸,原本大王前些时日的果杀手段已是踩过线了,若是人心向背,哪怕自身武力再强,也无法维系长安之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洛无尘此时平静了不少,看来毕竟他活了一把年纪,进退得失之间定然看得更稳,更何况是关系到自己外孙的一邦帝业。
“对了,太后,前辈,下面人来报,枭城内渗入的各色人群似乎都蠢蠢欲动,此事,卑职已安排人紧盯死控了,只要一旦有动静便清除斩杀,且故意放出口子,让他们自行跳出来进行清除。”
燕惊鸣把情况向洛家父女汇报,看来这洛无尘与洛心月还真是自己最亲最信的人。
“燕帅,你做得很好,大王出关之前一切事务燕帅多上些心,一旦你们大王一出来,那便是神仙级的突破,到那时候便真的天下无敌了,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洛心月这话说得有些高,不过也算是给燕惊鸣的定心丸吧。
“太后哪里的话,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对了,还有一事,便是眼下天下战局正如火如茶的展开了,大王的坐收渔利作壁上观看其它城邦狗咬狗咬的大策果然神局,现在各城邦为了得到我枭城的王室解药,竟然相互厮杀争夺最后胜利的权利,前方探报,目前战斗力最强的便是寰城,几乎把其所有的城邦皆要打败了,而且有些城邦听到寰城军一进发,有的干脆放弃了争夺的信心,直接投降放弃,看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了,到那时候,我们大王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天下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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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鸣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种激情澎湃起来。
“如此甚好,不过说到此事我总是有些担心,看似最后坐收渔利,若是一旦最后收场出现纰漏,那结果不堪设想,或者反反噬到自己。这一点我与大王说了好几次,可是他总认为一切尽在掌握,毕竟控制了一邦王室,可是掌握兵权的将军们若是有夺权称王之心,实属难测……”
鬼医洛无尘把担心点又转移到这上面了。
“父亲所言在理,所以待熔儿出来之后,尽快要调派我枭城之兵真正去介入操控,把一切的可能扼杀在未然……父亲,那麒麟血蛙的药引真的完全可能调理好熔儿的身体吗?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洛心月突然又把话题转到了这个问题之上。
“放心啦,你看我只是食了一小些,被缠了几十年的老束缚基本解开了,用不了多久便可完全脱离痛苦了,此麒麟血蛙可是稀世之灵物,必然药到症除。”
鬼医的话有十成的信心与把握。
“燕帅,这样,你吩咐你手下的人盯紧各大重臣的一举一动,而且还要紧锁暗羽卫与耀武司,两支庞大的队伍,名义上属枭主令所统领,可是实际归属不从心,耀武司的兵符尚在洪攀手上,而暗羽卫一直对绮萱那女人的忠心必然没那么容易会易主,所以要时刻提防着,若是两大军队势力把控不好,那可是会出大乱子的,本宫这边亦会派出凤翎招协助你的事务。”
洛心月神情还是一直紧绷着。